“两个小时,不算久,不用担心。”
医生给许暮检查过?基本体征后,对众人说:“许钦查身体素质很好,后脑的击伤躲开了要害,颅内没有出血,颅骨也没有骨折,只有一点轻微脑震荡,休息个一两天就可?以?恢复了。”
说完,医生就先行?离开。
由于?卞印江是几人中职阶最高的,他先一步,背着手缓缓走到病床前,慰问道:“小许啊,这些天辛苦了。”
许暮在表面依旧维持着对卞印江的尊敬,想要起身,却被对方抬手示意?:“不用,你?还?受着伤,躺着吧。现在状态如何?我这还?有些事打算问你?。”
“您问吧。”许暮平静开口。
卞印江没立刻提问。
病房内忽然陷入安静。
卫含明根本不想晋升,所以不愿意操心费力注意人情世故,白严辉又是个直愣愣的,不懂这些。
还?是石竟一轻咳一声,小幅度伸手去怼江黎的肩,用眼神提醒江黎这时候应该站起身来,把病房内唯一一把看护椅递给卞印江。
江黎懂,但哪有江黎让人的道理?
江黎装着没看出来,依旧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姿态坦然,毫无?杂念。
许暮:“……”
眼看卞印江的视线轻飘飘扫过?江黎,许暮轻咳一声,将卞印江的注意?力拉回:“长官,您要问什么?”
卞印江沉默一瞬,最终还?是默默记下这一茬,在心里?添了几分对江黎的不满。
“小许啊,昨天晚上?在总部?发生的事,你?的副队小白都跟我讲了。真没想到,渊竟然一直潜伏在上?城区,等待刺杀的机会……唉,也是我这个做长官的做事不够你?周密细心,这点我给你?道歉。”卞印江叹了口气,倏忽话锋一转,“不过?也是没办法,毕竟我们也不能长久限制职员的人身自由,分散兵力看守的做法,你?做的是对的,要怪就怪,敌人太?过?于?狡诈。”
堂堂钦天监最高长官之一的道歉,没人敢接。
许暮面无?表情开口:“卞长官不用自责,这是敌人的阳谋,是我的失职,没能早些锁定他们要下手的对象,没能给出针对性的保护计划,还?将总部?搞得一团糟,等恢复后,我会主动写检讨书。”
江黎看着许暮平静的神色,估计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在平心静气耐心复盘,却只有江黎能看得出,许暮眼中那一丝厌烦。
厌烦还?不能彻底摊牌,厌烦还?要与始作俑者亦或是知情者虚与委蛇。
好好玩。
江黎立刻绷紧表情,他迅速抬起手,装作思考的样?子捂住嘴巴,生怕忍不住翘起的嘴角暴露他的真实想法。
卞印江坦然接受这个台阶,追问:“你?追着厄火出去后就失联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许暮早已做好了准备,面不改色:“厄火实力很强,我只能和他打成平手。他在缠斗中夺走了我的配枪,击碎了耳麦和定位器,我跟着他一路追到黑街,却在转角被他偷袭,强撑着从他身上?抽出一把枪反击,他躲开后逃跑了,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怎么在医院?”
江黎瞪大眼睛,肩膀微微颤抖,强忍着笑意?。
不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诚实正直的大钦查官还?能面无?表情地撒谎,配上?这一身正气,简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识不出这是假话。
卫含明接过?话头:“江黎给我打通讯,说他看到你?被打晕过?去,就立刻叫我过?来了,我们一起把你?送来医院的。”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