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视线很敏感,一抬眼,看见对面,老?西那双眼珠子一直滴滴溜溜地在酒杯和他身上之间徘徊,有一种阴冷粘腻的古怪。
“你年龄小,你先。”老?西举起杯子。
江黎垂眼看看杯中酒液,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接着一仰头,将整杯酒一饮而尽,江黎倒扣下酒杯,杯中不留一滴剩余。
见江黎喝下酒,老?西反而发出一声怪笑,酒杯在他嘴边一转,却没?喝,他将手里的酒杯嗒地一声放回茶几上,整个人不紧不慢地重?新坐回沙发上。
枯云左右看看,觉得不太对,问:“老?西,你怎么不喝……?”
“我带来的酒,里面有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么?”老?西桀桀桀地笑了一声,将遮掩许久的目光彻底不装了,开始贪婪地,一寸寸用眼神?攀上江黎的身体,舔了舔嘴唇,“这?可是喝下去之后,立刻见效的药啊。”
“你原来叫老?西啊,”江黎丝毫没?有被吓到?,只是将手里拎着的空酒杯放到?茶几上,浅浅微笑,“你和祁东,用的手段都一样,刚好凑一对老?东西。”
“呵,牙尖嘴利的小美人,”老?西的表情彻底不装了,露出了猥琐的笑,“等药效彻底发作,有你求我的时候。”
枯云瞬间转头看向老?西,大惊失色:“???”
“你在酒里下的什么药?不是说今天只是来讲和的吗?!”
“讲和?”老?西哼了一声,“他要是一开始就跪下跟我好好道?歉,把我哄好了,我也不见得今天就一定?要动手。”
江黎仍旧懒洋洋坐在桌上,甚至有闲心情晃了晃搭在茶几上的脚尖。
他清晰地感觉到?,从?腹腔中,有股热意正在不断灼烧,正在逐渐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这?是最先见效的药,他曾经也喝过,被他名义上的养父祁东骗着喝过,不过眼下这?份酒里的药性,要比五年前的那次烈得多。
除此之外,这?酒里还有一种药,也正在随着酒精的挥发和加速效果,逐渐起效,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大脑神?经。
江黎在喝酒之前,只看着老?西的眼神?,就知道?酒里有东西了。
但无所谓。
药物对他没?用的。
他的基因和常人不同,体内的靶细胞和神?经递质等什么什么的……江黎他不研究这?个,也不懂,只是看过他自己的基因片段和部分资料结论,反正这?些东西,都因基因转录后,再建设的蛋白质功效不同,而改变了他的体质,普通药物对他只有表层的作用,达不到?真正的效果。
他不过是对老?西后面想?做什么有点好奇而已。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跟祁东一样都是些垃圾。
没?意思。
江黎冷眼看着枯云和老?西对峙。
枯云看起来有点生气?,但是性格使然,这?气?生得很窝囊。
“你心里不满意,咱都清楚,咱好好说出来,渊再给你资金,重?新建设不就行?了嘛!”枯云眼看着江黎眼尾因药效飘上了红晕,不禁有些急,“咱也不至于下黑手吧!快快快,老?西你快把解药拿出来,不都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
“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老?西说着,一把推开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