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这么说。”
“莱托莎或许一直活在一个孤立无援、充满着嫌恶与厌弃视线的世界中,没人爱她没人在意她,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疯子,那她是?不是真的疯子也就不重要了。”
“莱托莎可能从来?都不是?‘天生的疯子’,而是?被她的家庭环境,被周遭的舆论,和无尽的霸凌逼成疯子的。”
阿瑞贝格将西尔芙林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拖近了点,右手?抓住西尔芙林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左胳膊,轻轻按压他的肘窝,又一路缓慢下移,擦过柔软的衬衫布料,来到裸露在外的细白手腕上。
“这也是?刚刚调查到的重点内容——莱托莎小时候生活在一个极端的地狱里面。”
阿瑞贝格边说边用食指悄悄蹭过西尔芙林的大鱼际肌,接着顺着前移扣住他的手?指,揉按着他的指关节。
“她的继父严重酗酒,长期家暴,喜怒无常,工作上的不顺心全都发泄到家里,前期他会连着她母亲一同打骂,但之后她母亲成为了政府要员,他只能住手?。”
“莱托莎就这样成为了他唯一的发泄物,邻居同学?知道?莱托莎身上经常有吓人的淤血淤青,还有令人头皮发麻的钝器伤,但始终有两?个理由可以解释这些伤痕,一是?莱托莎发疯的时候伤到自己了,而是?她的‘受害者们’,和她的父母终于选择‘教训’、‘教育’她了。”
“疯子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的母亲同样没有放过她,事实上,她母亲才是?最开始有精神病的那个,如果说莱托莎是?天生的精神病,那也是?遗传自她母亲。”
“她的生父就是?被她母亲逼到自杀的。她母亲掌控欲强,情?感极度淡漠,和她父亲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只有他能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她没有‘爱’这个情?感,也没有‘恨’,对于莱托莎,她给出的位置大概是?‘自己和背叛者’的血肉?”
“她认为莱托莎生父的自杀是?背叛,认为莱托莎的逃跑是?背叛,而她不会在背叛者身上浪费时间。”
“但不代表她对流着背叛者血液的孩子就没有嫌恶了。一方面,莱托莎仍是?她的所有物,她能随意打骂支配,另一方面,莱托莎是?混合着‘肮脏血液’的‘不该存在’的东西。”
“在这种认知下,莱托莎怎么样都不会好过。”
阿瑞贝格的带着枪茧的手?指又摸向西尔芙林的指腹,刮蹭得他发痒。
西尔芙林知道?阿瑞贝格的动作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即使?他对自己的具体情?况还不算特别清楚,但他永远能敏锐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
阿瑞贝格对他的关爱怜惜是?不需要缘由的,不需要心碎的打动人心的故事,不需要自己的哭喊与眼?泪,不需要回报,更不需要自己付出自尊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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