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贝格咬住西尔芙林肩膀上?的肉,齿尖轻磨,许久,才?重新直起身,无奈地叹气:“不要总是诱惑我。”
于是两人当天晚上?收拾好行李,盖着?一床被子,肩并着?肩,手拉着?手,睡了个“没有任何诱惑”的觉。
第二?天早上?,阿瑞贝格半搂半抱着?还未完全清醒妄图睡个回笼觉的西尔芙林,登上?了前往玫瑰洋的私人飞机。
“大概需要五个小时左右到,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阿瑞贝格摸摸困得?睁不开眼的金色脑袋,温柔道。
“我昨天晚上?有点失眠,平时不会赖到十一点起的。”西尔芙林打了个哈欠,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你昨晚三点多钟睡的觉——为什么?失眠?”
“你怎么?知道我三点多睡的觉?”西尔芙林从他的怀里坐起身,睁大眼睛问。
“因?为我失眠到五点。”阿瑞贝格吻了吻他的眼睛。
“你又为什么?失眠?”
“大概和你失眠的原因?一样?”
两人对视两秒,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说?真?的,你只睡这么?点时间?都不会困的吗?”西尔芙林重新靠进阿瑞贝格的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窝着?。
“年纪大了就会这样。”阿瑞贝格揶揄道。
“干嘛老?说?自己年纪大?28岁正?当时好吗。”西尔芙林伸手去?摸阿瑞贝格的脸,“这皮肤都还紧致着?呢。”
阿瑞贝格捉住西尔芙林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没你嫩。”
“那确实我更嫩点。”西尔芙林憋着?笑。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一起睡到了飞机降落,阿瑞贝格在附近租了一辆车,带着?西尔芙林去?定好的酒店放行李。
他定的酒店就在玫瑰海附近,两人放好东西走到沙滩上?时正?好赶上?了日落。
就像最美丽的蝴蝶赤翼扇动时的幻景,远处的天空漾着?粉紫、橙红的光晕,太阳被赤翼打中落入地平线的怀中,海天交接处,正?有赤红的火焰在燃烧。
海浪就在这样的“蝶翼”下,涌动出从浅粉到玫红的颜料,仿佛哥特式大教堂被阳光照透的彩色玻璃,砸在礁石上?时,碎成折射万物、洞悉人心的玻璃片,世界上?的一切黑暗与不堪,都在这一瞬间?被照亮。
这是印象派画家最喜欢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着?全世界最浪漫、自然、纯粹的色调,比最精致的彩绸更顺滑,比最甜蜜的红酒更易醉,比最奢华的宝石更亮眼,没人不会为这样瑰丽天面的颜色着?迷。
在这一刻,时间?与空间?的度量都变得?模糊起来,胸腔大脑深处积聚的烦忧也通通消弥,一切都随着?轻柔低吟的波浪声被治愈。
咸涩的海风吹过,拂起西尔芙林的发丝,日落时分的光芒铺洒在他的发丝脸颊上?,为他增添一分神性,美得?好似不属于人间?。
西尔芙林与阿瑞贝格并肩看着?面前的玫瑰海,许久许久,直到玻璃糖纸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