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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蹉跎得失去嗅觉,这个鬼地方确实超级难闻,抛开他的种种劣迹不谈,光以这位警探先生的生活作风如果在我手下办事,他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你不是说你是个不太关心员工私生活的上司吗?”西尔芙林挑眉。

“两码事,我敢保证有这样生活作风的人,就算上班也会带着一股怪味,我希望我工作的地方能够保持空气的清新。”阿瑞贝格摊摊手,说到这突然盯着西尔芙林笑了一下,“你这样的员工我就很喜欢,漂亮的脸蛋让人看着心情变好,工作热情都会增长,而且,你身上一直带着一种浅淡的香味,不太像皂角香和洗衣液的味道——抱歉,希望评价你的气味没有冒犯到你——我一直想问,你是有喷香水的习惯吗,还是说,这是你的体香?”

西尔芙林突然感到有点热,他这会儿有点庆幸廉价出租屋昏暗的灯光不会暴露出什么,但他还是欲盖弥彰地将别于耳后的发丝扯了回来,让它们遮住自己的耳朵,虽然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敏感到被一句类似调戏的话激得耳红,但他向来要保证万无一失。

他尽量保持着淡定,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尽管这是一句换作别人都会被称作职场性骚扰的话,如果是别人对着西尔芙林这样开口,他保证他的拳头会让对方以后说出相关字眼都带着阴影般的疼痛。可即使很不想承认,但阿瑞贝格确实长在了西尔芙林的审美点上,非常英俊,又带着绅士般的温柔,所以西尔芙林对他比其他人宽容很多。

而且他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但做足了礼貌的姿态,语气温和,仿若真的含了歉意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冒犯。

但西尔芙林天生有一股子好胜心,有很强的胜负欲,所以他向阿瑞贝格走近了一点,很轻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不常喷香水,但我听过一个很浪漫的说法——人的灵魂是有气味的,如果你能闻到别人的气味,说明你触摸到了他的灵魂,你们非常有缘。”

阿瑞贝格看着西尔芙林由于含着点点笑意而更加璀璨生辉的眼睛,低声问道:“这是谁的说法?”

“我的说法,刚编的。”西尔芙林帮阿瑞贝格掸了掸衣服上沾的灰,“说真的,你不像什么正经上司。”

“哦,那不务正业的不正经上司现在邀请你,和他正经地完成这项搜查工作,然后一起逃离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说完,阿瑞贝格递给他一幅手套,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皮筋,指了指他那一头顺滑而又浓密的金色长发,“出外勤的话备一根皮筋会方便一点。”

“好的,贴心的上司。”西尔芙林接过皮筋不太熟练地挽了个潦草的丸子头,然后戴上手套,开始认真地观察起周围。

刚刚和阿瑞贝格的相互逗弄让他还算轻松地度过了对这恶劣环境的适应期,现在他的鼻子已经学会了自我催眠,眼睛学会了自主屏蔽,身体学会了精准躲避,这点很好。

“其实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选他很奇怪不是吗?”西尔芙林在沙发旁边打转——或许这不能算是“沙发”,上面铺了被子和毯子,看起来像是瓦姆睡觉的地方,但这沙发破破烂烂,像是老鼠撕咬过的痕迹,饮料、酒水、汤汁,还有人的□□混杂出的液体将它浸染,让人难以想象前面“睡觉处”的猜测成立,反正西尔芙林无法接受,他光是假设一下自己坐在上面就已经感到眩晕了——他竭尽所能地不让身体接触到这些东西,走得异常小心。

“怎么说?”阿瑞贝格从厨房晃荡出来,尖酸评价,“这个厨房不像是给人用的,像是专门给他的老鼠朋友搭了个游乐园。”

“在话题热度炒得极高的时间点,而且还代表了较为重要的‘天平’意象,这个瓦姆一定还有哪些特殊的地方——如果待会儿有活的老鼠蹦到我面前的话,我会申请巨额津贴补助的。”西尔芙林侧身躲过一个大垃圾袋,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玄关,那有一个衣架。

“我们运气好,目前还没碰到活蹦乱跳的——小心。”阿瑞贝格抓住西尔芙林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这边扯了扯,然后上前一脚踩死了不知道从哪突然蹦出来的蜘蛛。

“谢谢啊,”西尔芙林盯着那只不算小的蜘蛛尸体,面露嫌恶,“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多足生物。”

阿瑞贝格脚往黑乎乎的地毯上蹭了蹭,无奈说道:“我发誓我出去就把这个鞋扔掉。”

他又看向西尔芙林尽管再小心还是蹭到了些脏东西的裤脚,“到时候我私人出钱,赔你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