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再次标注出来,“第一次在这——一个老式居民楼,你们认为的中心点,凶手的居住区,第二、三次的六号公路和十三号公路,确实像是包围着这个中心点,这样看,更像是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西尔芙林连接了这三个点,继续说:“可是这是一个充满仪式感的凶手,他作案的重点因素应该都有隐喻,我之前就在想,十三号公路的选择只是因为交通的便利吗?他这种类型的凶手,不应该以便利为第一要义,他太渴望表达了,不会浪费任何一个表现象征的机会。”
“所以?”阿瑞贝格挑眉,冲他微笑。
“所以我更偏向于他想组成一个‘T’字型,从地理位置上构成正义女神的天平。”西尔芙林擦除连成的三角形,将代表着两条公路的小点连在一起,又从老式居民楼的点位上往下作了一条垂线,圈出交点,“我合理推测,这块区域的执法点、司法点,可能会是凶犯的下一现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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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平
“已经查过了,这块地方有个分区法院,还有一个小型检查机构——但是,凶手真的会猖狂到在天子脚下动土吗?”崔维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这三个案子就是他成长的过程,胆量渐增,而且他越来越自信,既然讲求意义,那他就会为了意义付出一切。”阿瑞贝格打了个响指,“分派人手,守着……”
“老大,不好了。”乐衍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匆匆地跑过来,“我们晚了。”
……
黄昏短促,夕阳像是在哀悼,云断雾续,缥缈之中,血红的晚霞也宛如一片来不及拯救的废墟。
凄凉这种世界的底色,在这个傍晚时分,终于露出马脚。
分区法院下,两个石像中间,矗立着一座天平,天平左边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右边铺着一张纸,被一块石头压着。
天平后面跪着一个赤身裸体被刨开胸腔的男人,脸皮被剥去,呈跪地姿势,头颅低垂,像是忏悔,他的身后是法院的宣言横幅——“公平与正义”,衰颓的阳光铺洒下来,他的影子与天平的影子融在了一起,灰暗沉默,却又真实磊落,这幅场景,如果忽略掉其中的血腥色彩,居然有种怪诞而又畸形的肃穆感。
“都说影子是自我意志的具象化躯体,是人潜意识的无言投射,他这种摆法,倒是颇具‘诗意’——将死者的影子融进天平里,象征死者潜意识里对被‘正义执法’的渴望,而他只是渴望的满足者。”西尔芙林凉凉开口,而在这时,这种诡异的肃穆才被打破,因他的语气而多了些许恐怖片的氛围。
“他越发自大了。”阿瑞贝格不辨喜怒地评价。
“而且他这次没给死者戴蒙眼布,还把他的心脏给挖出来了。”乐衍开口,随后仔细看了一眼刀口,说道:“不是专业的,刀口凌乱,就是在生刨。”
“快看,他这次留了一张纸!不是手写的是机打的,分析不了字迹。”福加拿起天平右边的纸,一字一顿地读出上面的字:“看啊,再肮脏的灵魂,他的心脏也是有重量的。”
“呃……”福加读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很无语地说道:“这大哥怎么还想走文艺风。”
“嗯哼,他倒是说得出口,他那颗肮脏的心脏不照样在跳动。”乐衍看到字条后翻了个白眼。
“跳不了多久了。”阿瑞贝格走过来插了一句,“自作聪明者必将作茧自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