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三次算出来的答案还都各不相同。
谢虞琛也是第一次见到周洲这种人,在无语和?震惊的同时竟然还生出一点?“我?一定要教?会他”的执拗。
但在亲眼看着周洲连错七道题之后?,这种执念也化作一缕青烟,伴随着谢虞琛深深的叹息而?烟消云散了。
周洲你是真的牛啊!
谢虞琛忍不住开口:“周洲你平常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掌柜会多算你钱吗?”
周洲摇头:“我?没注意过,不过我?跟在大人身?边,吃穿用度什?么的……”周洲很实诚地回答,“也少有需要自己买点?什?么东西的时候。”
“挺好的,省的被坑。”谢虞琛深吸了一口气。
……
谢虞琛人还在路上,但关于第一批杜仲胶厂人才的选拔已经开始了。
人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书院”,既不教?人诗文经义?,也不教?人骑射之术,反而?是要教?人们学习什?么杜仲胶的生产。从书院出来的人也不去衙门做官,而?是去那什?么杜仲胶厂。
说?来也是奇事一桩。
“这不就是跟去作坊做工差不多吗?什?么时候去作坊做工还得学习了?”临街的茶摊中,传来一个男人不屑地嗤笑声。
“你说?什?么呢?看没看过告示啊。”
男人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有人反驳道:“告示上说?的清清楚楚,在书院学习通过考核之后?,书院会安排到各地的杜仲胶厂做管事。”
“管事又?如何?”那人面子上过不去,硬着头皮继续犟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个破作坊的管事……有什?么稀罕的。”
这话大家就很不爱听了,你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就嫌弃起管事的地位不够格了?
众人虽然心中忿忿,可毕竟拿捏不准说?话人是什?么身?份,一时间竟被男人的狂妄给唬住,不敢继续反驳了。
“破作坊?破管事?”旁座一桌没有说?话的人突然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这京城中的人眼光竟是如此之高了吗?”
他说?着一站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刚才口出狂言的男人面前,语气不疾不徐:
“我?倒想问问你——
你可曾见过东山州连绵千亩,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杜仲林?可曾亲眼见过整齐俨然的杜仲胶生产厂房?
又?是否见过实验室整夜明亮的灯火?见过里面秩序井然,分工明确的工匠?”
——如果这些你都没有见过,那么你凭什?么上下?嘴皮一碰,就说?那是个破作坊。
“最?关键的是,你知道杜仲胶厂运转一日,能够生产多少杜仲胶,它?们又?价值几何吗?”
男人直直地看向对方,“这些你都知道吗?”
明明是极为平静的语气,被他一句一句说?出口口,却莫名带上了极重的威严。
人群中不知道谁叫了声好,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那人强忍着惧意没有后?退。
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内心已经慌到了极点?,竟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丢到桌上后?,便在人们的奚落声中,头也不抬地奔着大门冲了出去。
“这位郎君看着面生,听口音也似乎不像京城人士?”
因为刚才的一幕沸腾起来的气氛逐渐冷静下?来后?,人们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