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谢虞琛顿了顿,捡起滑落的小碗,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又补充了一句:“器皿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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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好。”
刚才拜托谢虞琛去清洗器皿的那个年轻男人,一改往日不爱洗器皿的性子,犹豫道:“不行的话,谢郎还是放着让我来洗吧。”
“一时手滑而已,放心吧。”谢虞琛辩白了一句,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突然把手中的小碗放到一旁。
紧接着拿起一件瓷器,在水池边磨刀一样?来回蹭了几?下,又拿起两个瓷器互相磕碰。
撞邪似的反复了好几?回同样?的动作,连一旁做实验的几?个小吏都?被谢虞琛这边的响动给吸引了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无措的震撼表情。
“……谢郎,您这是、在做什么啊?”周乔鼓起勇气问道。
谢虞琛扭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知道陶瓷的硬度是多少吗?”
周乔来回看了看周围同样?和他一脸疑惑的众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谢虞琛放下手中的器皿,把手套摘掉后放在旁边,有些轻松畅意地笑了几?声后,抬手一拍周乔的肩膀,“告诉库房,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每人赏一百文钱。”
“……”
“啊?!”
谁能告诉他们?,怎么就突然要赏给他们?钱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钱拿当然是好事?,但也要告诉他们?是为什么赏给他们?呀?总不能是谢郎突然心情好赏他们?的吧?
谢虞琛现?在的心情确实很?好,没有理会众人复杂的情绪,转身就要往实验室门外走。
人们?只来得及伸长脖子,冲着谢虞琛的背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那这些器皿谢郎还要洗吗?”
“不洗啦!”谢虞琛头也没回,胳膊半抬在空中晃了两下,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然后笑了几?声回道:“你?们?自己慢慢洗吧。”
“……是。”
回了书房,谢虞琛招手叫来了小厮,吩咐道:“你?去城东替我把之前给咱们?实验室烧制器皿的那个瓷匠叫过来。”
小厮应了一声,一盏茶的功夫没过,便又回了书房,身后跟着一老一少,面露风霜的两个瓷匠。
这两人虽然是亲生父子,但看起来却像是爷孙俩一样?。老瓷匠上实际的年龄其实并没有看上去这么老。
只是他平日里又是揉泥又是拉胚。烧窑的温度动辄上千,即使?是开窑的时候,温度最低也要将?近一百度。各种辛苦让他生生老了十?七八岁还多。
“谢郎,您找我?”两人中年长的父亲率先?站出来,有些局促地问道。
谢虞琛身边的仆役来找他的时候,正巧碰上装窑完毕,他和他兄长准备添柴点火的时候。
这一过程窑膛的温度要时时刻刻看着,寸步不能离人。但小厮话又说得很?急。兄弟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个留下来看着瓷窑,另一个带着大儿子过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