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便听谢郎的安排就是。”田福没有继续犹豫,利落地?应了下来。“只不?过分红的事情,谢郎愿意相信我一个糟老头子?,我已经是万分感激了。”
“平日里作坊有几个管事们管着?,我也只是核对核对账目,并没有多辛苦,实在受不?起?谢郎一半的分红。还请谢郎再重新考量一下吧。”
“那就三成。”
还不?容田福拒绝,谢虞琛便拍板道:“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就让人拟好书契,送去官府印押。”
“行吧。”田福点头答应。
确定了分红一事,田福又向谢虞琛打听道:“谢郎可定好启程的日子?了?”
“已经定下了。就在五日后。先?走水路到贺平镇,在贺平镇改坐马车到东山州。亦或者是在十钧山改道,借另一条河道东行,也可到达。”
去往东山州的路谢虞琛基本?已经摸清了。这两条路都可行,只是后者雨季时水流比较湍急,稳妥一点的话还是选择前者。
田福又问:“那船夫呢?可寻了靠谱的船夫?”
“也都已准备齐全了。”谢虞琛笑道。
田福有些惊讶,却还是微微颔首,应了一声“那便好,还望谢郎一路顺利”。
这几天他可没看到谢郎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平日里连门都不?出,更没见?和什么人来往,没想到竟然?已经把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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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的那日,田福等人将谢虞琛送到码头,看着?谢虞琛登上?了客船。
刚上?船,余小郎便熟练地?跟甲板上?等候的人交流起?来。经历了在榆林这几个月的历练,余小郎也早不?是那个跟在阿姊身后的小少年了。
也不?知道是跟在谢虞琛这边吃得好还是什么别的缘故,他的个头窜得飞快。再加上?他自然?大方的神态,站在一群成年人中间也没有半点怯场,一时间还真?没人敢小觑这个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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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沈家郎君来了。”余小郎立在谢虞琛门口,轻声道。
余小郎过来的时候,谢虞琛正半阖着?眼?眸倚在靠枕上?。船刚起?航,正是晃荡的时候,谢虞琛也晕船晕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打不?起?半点精神。
听到余小郎的话,谢虞琛努力掀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神色恹恹地?点了点头,“先?请沈公子?在前厅等一等,我马上?过去。”
“先?生可是难受得厉害了?”
余小郎走上?前,面露忧色地?看向谢虞琛,犹豫着?开口:“不?如?我替先?生回了沈家郎君吧,就说先?生现在难受得厉害,等修整一番过后,再去拜访郎君。”
“不?用,不?碍事的。”谢虞琛捏着?鼻梁坐起?身子?,一边吩咐余小郎道:“你去最左边的那个箱屉里,把薄荷膏给我取一盒来。”
刚打开瓷盒,薄荷独有的那股清凉便扑面而来。谢虞琛挖出一小块来,用指腹融化了涂在太阳穴上?,稍微缓解了一点晕船的难受。
等到眼?前清明了一些,谢虞琛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带着?余小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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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谢虞琛从里间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