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转身,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那还不回去?”
乌菏的整个人的面容都笼罩在纱笠之下,暗色的薄纱又给他本就?冷冽的声音蒙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色彩。
乌菏转身离开,带动着头顶的纱笠也飞起一角,配上他的气质,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惊心?动魄。
内卫赶紧向那小贩道了句谢,然后匆匆跟着乌菏回了马车。
看着辘辘驶过的马车,小贩站在原地怔愣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想:刚刚带斗笠的那人说不定真是谢郎的朋友。
至于他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大概是两人的气质都不似凡常,一个清冷肃杀,一个明朗出尘,所以才会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谢虞琛早就?知?道乌菏今天?要来的消息,他本想让许大郎代自己到村口迎接,但又想起许大郎对于乌菏的畏惧。
出于对于众人情绪的关照,谢虞琛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前去迎接。
这?样?又湿又冷的天?气,他实在不想出门,还要像个傻子似的站着等几个时辰。
不过最后,谢虞琛还是没有亲自前去。原因是他灵机一动,想起村里还有高鸿等人,既熟悉蓬柳村的情况,而且还是乌菏的亲卫。派他们去迎接,简直再合适不过。
于是谢虞琛便拍拍高鸿的肩膀,自己转身去了肥皂作坊。
前段时间?,制作蒸馏器皿的工匠送来了第?二套设备,院子里愈发显得拥挤。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谢虞琛收回来的那些干花可以开始蒸馏,库房里的空间?能稍微腾出来一点。
不过干花在蒸馏的过程中,和之前的鲜花还有一些细小的差别。谢虞琛不太放心?,便亲自过去盯了几天?。
这?也是他除了天?气寒冷以外,第?二个不想去迎接乌菏车驾的原因。
于是,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赶到平蓬柳村的乌菏,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熟悉的几个亲卫站在村口的草亭里,揣着手在原地打?转,时不时地还探出一个脑袋,朝远处的官道上张望几眼。
姿态简直与身后来来往往驾着驴车的百姓融为一体,从他们身上看不出半点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金甲军的气势。
“谢虞琛呢?”乌菏隔着轻纱扫过身前半跪的众人,不出预料地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回大人的话,谢郎他,他……”内卫支支吾吾半晌,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能替谢郎解释清楚:
为什么他们金尊玉贵的巫神大人来访,身为主?人的谢虞琛却自顾自躲进了作坊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谢某来晚了。”正当内卫自暴自弃地打?算实话实说时,他身后便传来谢虞琛带着笑的声音。
幸亏谢郎来了。内卫长舒一口气。
谢虞琛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顾地把乌菏晾在村口。他在高鸿今天?出门前,就?嘱咐对方?,一旦看到乌菏来了,就?赶紧派人通知?自己。
好在高鸿这?人还算靠谱,传信的速度还算快。谢虞琛听到消息后立马就?往村口走,虽然来得晚了些,但还不算太失礼。
“无妨,进村吧。”乌菏摘下斗笠,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谢虞琛片刻后,便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谢虞琛“嗯”了一声,语气不变:“我?已经让人在食肆备好了热水和饭菜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