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拍戏的时候,汤遇就反复思考过一个问题。
被下药的林君慈,真的有那么难受吗?真的能在那种状态下,不顾一切地和阿孝在书房里解决吗?
他凭着自己的理解与想象去演了。他不知道那样的表演是否真实,是否符合生理与心理的逻辑。但刚刚在周竞诠的车里,他费力地抬起手,将副驾驶前的化妆镜拨开——
镜中,那张脸模糊、通红,表情旖旎。
他发现自己演对了,他凭借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确认了这一点。
这种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你的皮肤,但你无法看到它们的踪迹,你只能受着、忍着。
汤遇用力\\双腿,竭力压抑体内汹涌而来的\\,他将脸侧在冰凉的真皮座椅上,可嘴里呼出的热气,很快就将那块皮革吹得滚烫了,他的帽子和口罩,早在上车前就被对方摘掉,头顶的阅读灯也被顺手拨开,他被迫暴露在光线之下,毫无遮掩。
……
……
……如果他此刻是剧本里的林,该有多好呢?
那他就可以说出那句:“阿孝,我好难受,你快帮帮我吧。”
就在理智与欲望即将撕裂他的灵魂时,对方突然向他抛出一根极其诱人的绳子:“汤遇,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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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非常需要。
“……”
但在彻底坠落之前,他还要确认一件事。
在沉默许久后,汤遇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要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沙哑:“周竞诠……当年,你是因为恨我,才做出那样的决定的吗?”
“是。”
没有思索和犹豫,周竞诠便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恨你不能爱我、不能更爱我。
“我想也是这样……”
汤遇笑了,而后又哭了。
“……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
“你能不能原谅我?”
——周竞诠,你能将我的牢笼打开吗?
无数个日夜里,汤遇被噩梦反复淹没,被自己的良心所谴责。
之前他说谎了,他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过周竞诠,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整个人。
他不为自己的罪行辩解,不求其他,只为得到上帝的一句宽恕,好让他的灵魂重获自由。
周竞诠一直沉默着,直至车子驶出城区,驶向一处露天的高地,夜风呼啸,灯火远去,引擎熄灭,他才终于转过头来,认真且平缓地说:“我原谅你了,汤遇,”
——原谅你没有说爱我。原谅你所有迟疑。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汤遇的灵魂终于得到释放,他不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他从长夜无明的牢笼里逃离出来,他缓缓闭上眼,说:“周竞诠……你现在可以吻我了。”
他不在乎了。
不在乎世俗、不在乎名分。
他终于理解那些古老的爱情悲剧中,为什么会涌现出那么多不顾道德、不顾毁灭的灵魂——
堕落又能怎样呢?
爱还分什么高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