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男人眉梢动了动,似是听见了,但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于是汤遇再次加码,从床榻上拎起他的衣服和鞋子,打开房间大门——
“你要再不走,我就把你这些破烂儿扔院子里去,到时候你就光着屁股回去吧。”
床上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可汤遇说到做到,他将那手里那几件衣物毫不客气地往外一丢
“你还打算光着脚回去吗?”他抬高那双鞋,下达最后通牒。
这回,周竞诠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看了他一眼,又慢慢阖上。
“过来。”
“……?”
男人缓了语气补上一句:“拜托你帮我把鞋放过来。”
汤遇大步走床边,把鞋往地上一扔,“可以了……”吗还字没说出来,他便被一只滚烫的手扣住了腰,身体重心偏移——
也就是眨眼间,周竞诠完成了翻身、上压、固定等一连串床上动作。
“——周竞诠我操你大爷!”汤遇再也顾不上什么文不文明了,对方已经将他的两个手腕握在一起,举到头顶,上半身被禁锢住,他想抬腿反击,却不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周竞诠迅速地将他的两条大腿分开,向上一顶,将他完完全全禁锢在在怀里。
“你他妈到底想干些什么?!”
“汤遇——”男人低声唤他的名字,企图压下他激动的情绪。
“汤遇。”
两人视线交接到一起。
炙热、颤动。
而周竞诠的目光像被某种引力牵住,缓缓下移,定格在汤遇的唇上——近在咫尺了,只要他再低下头一点、一点,就能……
“——我明白了,你是想酒后乱性对吗?”
“……”
汤遇故作镇定,继续质问:“周竞诠,你不顾自己的家庭了吗?你对得起你的女儿吗?”
男人愣了片刻,随即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自顾自笑了两声,伸出手,点在他的唇边,“汤遇,不是你先勾引的我吗?”
汤遇彻底愣了。
此刻,他什么好听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像一条被按在案板上的鱼,用唯一还可动弹的地方——嘴,狠狠咬住对方的手指。
他用了很大的力,直到尝到铁锈味。
男人皱起了眉头,却还没把手抽走,反而向更深处一按。
他被逼得喉咙一阵痉挛,干呕起来。
拇指又迅速移出,他重新获得汲取氧气的权利。
“操……”汤遇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颤音,直视对方的眼睛道:“周竞诠,如果你今天真敢对我做什么,那我一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已经做好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准备。
男人勾起唇角,将那根被他咬破的手指送到唇边,吮了一下,“那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明天不能见到你,虽然太阳是无关紧要。
他重重砸下身,在汤遇的脸侧与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唇与鼻贴着温热的肌肤,穿梭、游走,仿佛要将那股香甜的气味全部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