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地上的男人想要辩解,却被他突然爆发的怒喝声打断:“贱奴!你还敢狡辩!还不肯承认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网?址?F?a?b?u?y?e?ì????ǔ?ω?ē?n???????????﹒??????
林君慈心中清楚,现在要保阿孝一命,就必须让他承认错误,不管有没有偷东西,这个亏都要认下来。
他颤抖着接过鞭子父亲手里的鞭子,握紧了,扬起手——
“cut——!”
“换机位,补一下细节——来,给演员补妆。”岳夫亓摘下监听耳机,声音里全是满意。
汤遇将手里的道具鞭子交给一旁的助理,闭上眼,让化妆师替他补妆、擦汗。
这样的戏,需要极大地调动情绪,他一时很难抽离出来,呼吸尚且不稳,唇瓣还在颤抖,好在现场有老前辈曾良坐镇,对方一句轻松的玩笑,替他撬开了情绪的缝隙,“小汤,你刚才那一嗓子,真是——海对面的人都能听见了。”曾良朝他竖起大拇指,笑眯眯地,全然不见片场刚才那位威严的林父。
汤遇扯出一丝笑容,算作回应。
而地上那个人依旧维持着跪姿,一动不动。摄像组还在调机位,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离位,否则容易穿帮。
男人维持着武士跪姿,双手撑膝,背肌紧绷,头垂得很低。背上那几道特效化妆出的鞭痕,十分触目惊心。
汤遇就站在他的身后,表面上与曾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可他的注意力始终没落在对话上。
最近,他有在刻意疏远周竞诠。除了必要的对戏,几乎不再与对方多说一句话。早上同车去片场,他戴着耳机假装睡觉,晚上收工一起回酒店,他看窗外的夜景,直到下车才会回头。他总是躲在自己房间里,尽量减少与对方碰面的次数。
这样他的心理负担轻了很多,也不必一直谴责自己。
后面,他们又拍了一条中景,顺利通过。接下来要拍的是林君慈在阿孝背上抽鞭子的戏。
岳夫亓指挥着机位调度,说这场可以借位,拍个远景就行,结果周竞诠说不用借位,他提议让汤遇真抽两下,好拍个近景。
岳夫亓感慨他的敬业,说来两下也不是不行,这样效果肯定更好。
“那就来吧,汤遇,下手轻一点就成。”
可当鞭子真的握在手里,汤遇却迟疑了。
他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抗拒——即使这是演戏,他也不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施暴者。
正当他想开口劝导演还是借位时,周竞诠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舍不得下手?”
“……?”汤遇被他话的离谱程度逗笑了。
“不至于。”
“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住而已。”
“那你来吧。”话罢,周竞诠重新转过身,将整个脊背坦然地露给他。
“汤遇,你行不行?不行就上替身。”岳夫亓从监视器后探出头来。
“……行!”
怎么不行?
“导演我准备好了,开机吧。”
“全场安静——!”
“《Osaka》九十六场第六镜第一条——”
“action!”
镜头对准的是周竞诠的背部,汤遇只需要露出一只手、一截袖口、加之在正确位置落下鞭子即可。
汤遇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