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结束后尿路感染。
但?饶是强制休息,只要屏幕不熄,也很少有人离开座位,大多都是在原位上,手不动,大脑还在头脑风暴。
姜厘没有动作,目光聚焦在屏幕没有分毫移动,直到5分钟过去,第二轮的两小时开启,她即刻在键盘上行云流水地敲出代码。
倒计时精确到秒,同排名一般实时变化着。
姜厘很缄默,埋头听到督察老师一次又一次叫到“11号姜厘淘汰”,之?后跟着其?他淘汰选手一并走出主考试大厅,在半小时后又回来。
20进15,15进10,10进8,
直到临近崩溃点?的8取6,姜厘熟练地听到自己?被?列在淘汰名单中,近乎麻木地推椅站起来,
而后,万籁俱寂中,她倏地听到在“11号姜厘”后,紧跟着个万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
“8号,陈屹泽同学淘汰。”
场上考生不可避免地哗然出声。
姜厘瞳仁轻颤,肩侧掠过男生高大挺阔的身影。
“以下同学请去2号备用竞赛室做复活赛候考。”
“另,现在是北京时间18:00整,大赛为同学们准备了晚餐,可以自行选择地点?就餐,活动时间30分钟,迟到考生将取消比赛资格。”
…
电子?设备短暂地发?还给?考生,但?考区仍旧设置着屏蔽系统,手机放在身边不过起到个查看?时间的作用。
徐轻川饿疯了,一到休息时间就去找盒饭了。
姜厘和陈屹泽两人前后走到贴着“2号考区”的考试大厅门外,接着绕过回廊,迈出了冷冰冰的银色教学楼。
高强度的脑力劳动累得姜厘说不出话,她抬头空洞地望着头顶高耸的银杏,支腿在花坛边坐下。
H大有很多需要三人合抱才能拥住的古树,它们茂密地生长着,像是见证了一个古朴的世纪。
当个树也好啊。
姜厘仰头叹了口气,笑?得有些苦,口吻艰涩。
“好像大一参加IPOM是有点?不切实际,我可能真的要止步前8了……”
她有点?比不动了,本来很大一部分都是临时恶补的知识点?,一次又一次的淘汰制度,每次拖开椅子?离场时都像是在把她摁进水池。
密不可逃的水浸入她的鼻腔眼眶,呛着她,让她挣扎不开。
姜厘没受过这种打击。
太挫败了,她好想妈妈。
眼圈开始发?酸。
身边募地刮过一阵清冽的风,陈屹泽也快累死了,男生撑臂一言不发?地坐到她身侧。
下一秒,
把她耳廓塞了枚白色耳机。
坚定有力的旋律带着强横的力度,顷刻间灌入姜厘耳中。
“ I am brave, I am bruised,
我勇敢过,我受伤过,
I am who I'm meant to be this is me,
我注定与众不同,
Look out 'cause here I come,
我将卷土重来,
And I'm marching on to the beat I drum,
我将重整旗鼓,
I'm not scared to be seen,
不惧言语不畏世俗,
I make no apologies this is me,
勇往直前至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