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家也不在乎。”
“什么?!你没来之前我脑袋都快被他摁炒饭里了,还不?在乎呢?”徐轻川差点没喘过来气。
“不就搭了条手臂吗?”姜厘仍旧无动于衷。
“胡扯,那是我看见你来了,跟他说他才放了我的。”徐轻川说完,嫌弃地用手指拨了拨自己可能沾上炒饭气味的头?发。
“但他现?在的样?子……”姜厘有些?犹豫地重新看过去,“感觉没在生气啊。”
“nonono,你不?了解他。”
徐轻川跟着她一块眺望过去,一本正经,“这才是陈哥真生气的状态。”
“……”
他真生气是什么样?我能不?清楚吗?
姜厘想起上次在楼梯间被陈屹泽问是不?是想死的事,对徐轻川的说法表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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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过后?的两小?时,姜厘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艰涩的理论?课把一半同学都难到抠脑袋,姜厘化悲愤为动力,听得格外?认真。
旁边坐着的柏然?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匪夷所思起来,尤其是看见她下课后?精神突然?萎靡,表情更加诡异。
“厘厘,你没事吧?”
姜厘身上弥漫着淡淡的死气,撑死疲倦的眼皮,苦笑着朝她摇了摇头?。
“你确定你没出问题吗?怎么上课跟打了鸡血一样?,下课反而蔫了吧唧的。”学霸也?不?用这个反社会吧。
柏然?延伸些?想了想,“难道是发愁陈屹泽给你的甜品吃不?完?”
一提到陈屹泽,姜厘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
她慢慢觉得追人就像是上一份初创公司的班,技能是要全方位精通的,工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出来的。
什么时候才能有成效啊,每天就靠幻想麻痹自己,但分明现?在公司已经濒临破产了!
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陈屹泽居然?都不?在乎了。
之前的努力都清零了。
“怎么越说表情越痛苦了。”柏然?探头?凑到她面前,“陈屹泽不?喜欢你发朋友圈炫耀他给你买的东西啊?”
柏然?她们没有陈屹泽的微信,只看得见姜厘那条秀蛋糕的动态。
“柏然?,”姜厘忽地抬头?问得认真,“假如你给一个人买了份树莓蛋糕,但那个人回了你一份粑粑味的炒饭,你会怎么办?”
“揍她一顿,然?后?和她绝交。”柏然?冷静地摸下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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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她的底线已经逐渐降低了。
姜厘甚至已经可以接受陈屹泽把她揍一顿,但是他不?能和她绝交,除非他爸和她妈也?绝交。
赶去社团集聚区域之前,姜厘抽出时间给妈妈发了条微信,日常问候完才拍了拍丧眉耷眼的脸蛋,把碎发捏到耳后?,郑重走向机器人社团摊位。
她是有备而来的,订好的奶茶外?卖同步到达。
快到初秋,林荫路上的蝉鸣日益平息,交错的摊位人员熙攘,姜厘拎着手中的树莓果茶小?步缩到陈屹泽身边。
果茶上的便签纸上画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猫猫头?说sorry。
陈屹泽瞥到涂鸦,眸光微顿。
她放下奶茶袋子就走,引得周边学长学姐一阵起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