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盈随口附和一句,继续拆信笺,协助石多磊记账。
沈染星在一旁暗自心疼好一会,猛地闭上眼睛,又狠狠心睁开,一把将盒子推到两人面前。
两人抬头看向沈染星。
沈染星道:“拿去吧!趁我后悔之前。”
石多磊看着面前这盒价值不菲的珠宝,又看了看沈染星那副心疼得快要晕过去,却又强撑着的模样:“……东家,也不必这样,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
沈染星有气无力,瘫在椅子上:“没有其他办法了,如今去钱庄借钱都借不着。”
乔阿盈道:“反正那宅子买了不过半个月,再卖出去,当作从来没拥有过,也不是什么……”
“不行!”沈染星斩钉截铁,“那处宅子不能动。”
“为什么?”
“我自有用处。”
石多磊停笔,狐疑地看她:“东家,关于那座宅子的事,你总是神神秘秘的,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前些日子总往那边跑,还不让人跟,着实可疑。
沈染星一个激动,指着他道:“我金屋藏娇,也不会藏你们婚房里。”
霎时间,空气安静了。
石多磊手上的笔悬空过久,笔尖处聚了一滴墨,吧嗒地落到桌面上。
“谁的婚房?”石多磊问道。
沈染星本想装修好后,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可没料到近期发生这么多事。
既然已经说出来,她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你们有了大婚的打算,我想着给你们置办一处宅子,当作是新婚礼物。”
乔阿盈满脸震惊,张着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石多磊低头,重新用笔蘸墨;“卖了吧……”
沈染星一阵感动,想不到为了一起度过这个难关,他们连一直心心念念的宅子都不要了。
感动还未落地,又听见他说道:“大不了我们婚事延期,等你东山再起了,再给我们买一个……对了,别忘了利息。”
沈染星:“……”
此事还没争论处一个结果,有人来报,药堂老板来送药了。
这位药堂老板名叫冯维翰,拥有方圆镇上,最大,也是药材最全的药堂——济世堂。
共生苑出事的那日,虽说毒粉已被大鹏妖设法卷走了,却还是有不少妖误吸了毒粉,连白尘烬也中了招。
纪明月知道解药药方,沈染星便让石多磊带着几个护卫去抓药,顺便带个大夫回来。
想不到他们不仅带来了一位老大夫,连济世堂的老板冯维翰也带了回来。
自那以后,冯维翰每隔三日亲自上门送药。
冯维翰是个中年蓄须男人,长相正派儒雅,气质威严,可沈染星总觉得他对她有莫名的敌意。
花厅内,茶香袅袅。
冯维翰一身深色常服,端坐下首,久居上位的威严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花厅的气氛有些凝滞。
他与坐主位的沈染星寒暄过后,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
随从得了指令,上前,将码得整整齐齐的五大包药提给沈染星。
“沈东家,”冯维翰道,“这是这三日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