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愈发超出了沈染星的可控范围。白尘烬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这一招,将碰不碰,把她高高吊起来,再轻轻吻一下。
沈染星在浑浑噩噩间沉浮,不知何时,百褶裙堆叠在腰间,如色彩艳丽的海浪,一浪又一浪。
她是很喜欢他手的。手指修长,关节突出,显得硬朗有力,当它静止时,看上去沉重而稳定,一旦动作,则能感到一种内敛而精准的力量。
他手上的力量不仅可以执剑裁决生死,还可以轻易拧断一个人的脊椎,更可以让她让她方寸大乱,心颤神迷。
沈染星断断续续道:“我离不开你,那你也不会离开……”
白尘烬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沈染星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双目甚至失神了一瞬。
在她压抑的声音里,他连呼吸再也克制不住,愈发粗重,重重喷在了她的耳垂处。
他半个身子压制着她,头埋在她脖颈间,却不许她碰他。
沈染星有些奇怪,却也没多余心思去思考。
水声激溅,浪头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掀起,杂乱地碰撞、粉碎,溅起漫天浑浊的飞沫。
甚至没有节奏,只有一片喧嚣的混沌。
沈染星紧紧揪着压着软枕,收回一丝神思:“白尘烬……”
她的话让他的呼吸紊乱了一瞬,却依旧没有松开她。
沈染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忌讳她触碰他。
只知道他牢牢把她把控住,压抑自己,却对她的反应极尽讨好……让人极致沉沦。
狂风骤雨后,再次风平浪静时,她几乎躺在一片狼藉之中。
白尘烬的禁锢消失,覆在眼上的素帛也倏尔松了。
素帛被抽离之际,沈染星按住了。
按她对他的理解,这时候他该躲着她了,甚至一会素帛离开,恢复视线,她连人也见不到。
沈染星隔着松散的素帛,捂着眼睛,道:“是不是我不可以看到完整的你,那么我先不摘下来,你别走。”
白尘烬一言不发,可她知道他在。
似乎才过了几息,又似乎过了很久。
白尘烬低哑地“嗯”了一声。
沈染星顺着声音,张开双臂,撞入他怀里,环住他腰身。
他没躲。
她脸上绽开了笑意。
白尘烬垂眼,静静看着她。
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他,无论是心,身份,还是血统。
她不了解,所以表现出来的勇敢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甚至不敢和她靠得太近,本以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便可以永远保持现在的相伴关系。
可那对于她而言,是不足够的。
她时常让他觉得,两人即便做到最后一步,也没关系的,她不会离开他的。
但是他不敢赌,若是赌输了,他管得住她人,却管不了她的心,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她练成傀儡。
可呆滞的傀儡,没了这封鲜活,还是她吗?
他会伤害她,留在他身边,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相比起他,秦昭对她而言,更加合适。
秦昭也可以保护她,可以和她一起经营生意,甚至两人的志趣相投,相谈甚欢。
她似乎没有任何理由留在他身边。
他们的阻碍只有他,他不会放手,无论使用多卑劣的手段,变成多卑鄙的人,他也不会放弃她。
沈染星完全没有想到 ,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