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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巨大的荒谬感!

他居然真的不懂?

这个男人强大,从容,仿佛无所不能,却竟然对女子最基本的生理现象一无所知?!

腹痛剧烈,她没时间深思,忍着痛楚和羞耻,苦苦解释:“不是伤,是女子长大后,每个月子宫……就是肚子里面会定期剥落一层膜,所以会流血,几天就自己好了……每个月都会这样的,很常见,很多女子都会,真的不是受伤。”

她几乎是咬着牙,飞快地,语无伦次地吐出这一段话。

还尽可能用他了能理解的词语,她脸颊烧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是两人没说清楚……

他得逞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白尘烬脸上冰冷的杀意顿时融化,看向她紧捂着小腹的手,又看向她苍白的脸。

他愣神时,沈染星下腹袭来一阵更剧烈的绞痛,她痛哼一声,转身蜷缩成一团,额头埋进被子里,膝弯也终于从他手中脱落。

“啊……好疼……”她呻|吟出声,身体因为剧痛,连呼吸的不太顺畅了。

可能是穿来后,天天碰冷水,更是时常面对连续的惊吓和劳累,把身子透支了,月事痛得厉害。

白尘烬见状,稍缓的眉头再次拧紧。

沈染星疼得意识模糊,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找掌柜的帮我……”

她现在急需热水,干净的布帛,或许还需要一点缓解疼痛的土方子。

而这些,眼前这个对月事一无所知,只会释放杀气的男人明显指望不上。

白尘烬沉默地看了她片刻,似乎终于确认这并非伪装,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势,而是一种他无法处理的,属于女子的特殊状况。

他紧绷的下颌线稍松,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答不答应也没个准信。

他是去找人了吗,还是……又被气走了?

沈染星无力地蜷缩在榻上,轻轻叹了口气。

济世堂。

白尘烬步履带风,再次穿过了守卫森严的后院,踏入那间内室。

他周身戾气未散,眉头凝着难以察觉的焦躁,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

迎上来的管事冯维翰心头一紧,连忙躬身行礼:“少爷……”

白尘烬直接道:“大夫。”

冯维翰不敢多问,立刻使了个眼色,侍立的手下立即快步离开,不消片刻,便将那位老大夫请了进来。

老大夫依旧是那副恭谨小心的模样,见到白尘烬便要行礼,以为他还是为了余毒或伤势而来:“少爷可是身体又有不适?让老夫再为您请个脉……”

他说着便要上前。

然而,白尘烬却将手背到了身后,避开了他的动作。

这是明显的拒绝,老大夫和冯维翰都愣住了,不解地看向他。

白尘烬淡淡开口:“月事,是何物?”

老大夫捋了一把胡须,道:“月石啊……味甘,用于咽喉肿痛、口舌生疮、目赤翳障,外用为主……”

“是月事,”白尘烬打断他:“女子的病症。”

“啊?”老大夫彻底懵了,张大了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出了毛病。

这位煞神,一大早急匆匆赶来,避开诊脉,就为了问……月事?!

冯维翰的也是一脸愕然,表情管理险些失控,赶紧低下头掩饰。

白尘烬见老大夫愣住,补充道:“有流血与腹痛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