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何不让太清道友来见证?(1 / 2)

第327章 何不让太清道友来见证?

紫气浩动沉压在长安之东,佛光氤氲,汹涌在长安之西。

哪咤化身抬起头,

凝望着天上正在彼此僵持的紫气和佛光,轻轻呼了口气。

「居然真的端坐着佛祖之天位.此人到底是谁?」

「是旧世时年的哪个老怪物?」

他呢喃,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尽可能的遮掩自身身形,三头六臂也都蜷缩着。

这会儿,可不是露面的好时机。

同样的想法也在李修缘的脑海中回荡,他带着崔玲珑远远的躲在长安之外,眺望紫气与佛光。

一旁,崔玲珑轻声问道:

「现在是怎麽个情况?」

「不知,不敢去窥视,不过看天上异景,双方大概是在对峙。」

李修缘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刻骨铭心的仇恨给压了下去,低沉开口:

「我不知道这个世尊究竟是什麽人,但北帝」

他闭上眼。

李修缘痛恨佛祖,也痛恨北帝——当下来看,那位世尊绝非释迦佛祖复苏,但北帝却是实打实的北帝。

他轻声道:

「北帝,乃是大罗第一人啊只差一个支点,就能成为无上的人物。」

崔玲珑沉默,她不知道什麽是大罗,也不知道什麽是无上,

但她能感觉到丈夫心头的苦恨,于是伸出手,轻轻拍打李修缘的后背:

「会好起来的。」

李修缘张了张嘴,脸上苦涩更甚。

「会吗?」

他喘了口气,又开口,像是在对崔玲珑叙述,又像是在自语:

「这坐在最高处的仙和佛,都是吃人的家伙啊.」

叙述间,李修缘微微颤栗着,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忆,脸上浮出痛苦之色来,

崔玲珑抿嘴不语,继续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天上紫气越发的浓郁。

………………

彼岸世界之外。

孔神通手中托举着玲珑宝塔,对着镇压丶困顿在其中的真灵发问:

「三坛海会大神,如今那彼岸世界之内,如何了?」

哪咤真灵闷闷开口:

「不如何,有一个大家伙苏醒了,我建议你立刻离开。」

他心绪清晰的很,玲珑宝塔在这家伙手中,自己还有脱身的可能,

可要是又回到李靖老儿手中?

哪咤抿了抿嘴。

「大家伙?」

孔神通好奇问道:

「有多大?」

深吸一口气,哪咤真灵这才开口道:

「你可知大罗?」

孔神通愣了一愣,点头道:

「自然知晓,是推测中可能存在的至高境界.」

哪咤打断道:

「在彼岸世界中醒来的,是旧世之时的大罗第一人,执掌所有星辰,执掌一部分生死轮回之地,更为【北极天帝】。」

孔神通瞳孔骤然收缩,大罗第一人?

仅仅短暂思索后,

他毫不犹豫的托着玲珑宝塔转身就走。

「我得回去告诉议长.至于你,再探再报!」

哪咤真灵闷闷点头。

………………

阴长安,皇宫,太极殿。

俊美青年站在太极殿的殿门口,背后诸道转轮盘缓缓转动着,磨擦的虚空龟裂丶破碎,

在祂身旁,则是九丈菩提随风摇曳。

双方还在对峙。

北帝凝望着从未曾见过的俊美青年,咀嚼着『张福生』这三个字——同样从未曾听闻。

究竟是旧世的哪个强大者?

会是无上麽?

不,不会。

无上绝不可能出现于这个时间点。

北帝便眯眼,淡淡问道:

「张道友究竟是谁?」

说话间,天上紫气更加汹涌,隐隐约约有盖压过佛光的趋势——祂此刻虽是尊者,

却又执掌整个长安城,执掌浓郁至极的人道大势!

张福生面不改色,含笑道:

「如北帝道友所见,我为世尊如来,你也可称我做福生佛祖。」

北帝负手而立,冷静开口:

「除此之外?」

天上的紫气翻滚,将佛光存存逼退,紫韵已突破佛光和梵音,照映在张福生的脸上。

张福生同样冷静回应:

「除此之外?」

身后诸道转轮盘缓缓转动,混沌光喷薄,虚幻位格跃然而上。

「除此之外,我还为人道始祖。」

『轰!!』

紫气骤退百里。

人道大势,又怎会欺压人道始祖??

北帝目光闪动,越过俊美青年,落在食盒丶悬剑和紫衣之上:

「好一个人道始祖.」

话落,李靖心领神会,踏前一步,其威如海啸般席卷而前!

北帝同时开口:

「除了人道始祖,道友又还是谁?」

大能之威横压而来,张福生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却不坠,

他心头微惊,知道这李靖此刻虽只是大能,但又绝非寻常大能可以比拟!

毕竟曾是天庭的天王。

天庭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凌烟阁其馀二十三人也在迫近,袁天道托举一角天书,魏不死怀抱斩龙剑,

俊美青年慢条斯理的道:

「除了世尊如来丶人道始祖。」

「我便还是【皇天】。」

第二道天位骤然浮现而出——来自上游生灵,来自真正天帝所赠的皇天之天位!

天庭六御,东青华,南长生,西勾陈,北紫微!

而后,便是【皇天后土】。

一者居上,一者居下。

皇天天位一现,尽管并未合于张福生的精气神,但无论是北帝还是李靖,都齐齐色变!

尤其是后者,正绽放着的大威不自觉的便矮了三分,又矮了三分!

祂本就是天庭之臣。

「皇天.看来道友还和玉皇有关。」北帝低沉开口,神色间终于浮现出忌惮之色,

张福生却咧嘴一笑,轻飘飘的看向李靖,呵问道:

「中央天庭之臣,何时跟了北方天庭?是昔年玉皇待你太薄了麽?」

李靖僵立着,汗流浃背,皇天之势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