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盼着他死啊。
他一瞬间暴怒,情绪失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朕担心的正是这个。」
天子还想输出,但刘据却是问道:「陛下是因为我处理朝政而担心?」
被打断施法的刘彻,他脑海快速过了一遍,不得不承认,道:「你处理朝政尚好。」
「那是担心我的品德?」
「对!」
刘彻毫不犹豫的说道:「朕就是在担心你的品德。」
「哈哈!」
闻言。
刘据仰头大笑,笑声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很是响亮。
但同时也很在刺耳。
刘彻恼怒不已,这个儿子不是他熟悉的儿子,他感到不安,甚至是无从适应。
「你在笑什麽。」
「难道朕说错了吗?」
刘据笑声戛然而止,顿声道:「我知道,陛下一直对外宣称,子不类父。」
「认为我刘据这个皇太子,不像陛下。」
「但你担心错了!」
刘据声音猛然拔高,喝声喊道:「三十年来,我性格未改,三十年来,你认为我处理朝政尚好。」
「三十年了。」
「三十年,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品德,不会影响我处理朝政吗?」
霍光与金日磾头皮发麻,他们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发出任何声音来。
天子在上位,目光欲吃人。
两父子的目光,在这无声中,电光火石的碰触。
谁也不退让。
「我知道!」
「我不是太子了,阿父!」
刘据高声怒道:
「你到底为何要孩视我。」
「你到底为何要偏爱钩弋子!」
「你偏爱钩弋子,朝议议论你是知道。」
「你全部都知道的。」
「你把钩弋宫门称之为尧母门。」
「尧母门啊。」
「你是知道那代表着什麽的。」
「尧母是谁啊,那是尧帝之母!」
刘据大声质问,在殿内响彻,声声振聋发聩,句句都代表着他承受的压力。
「你让朝臣怎麽看,天下人怎麽看?」
「阿父,你全部都知道。」
「所以,你让公孙贺为丞相,让公孙敬声为太仆。」
「想要平息议论!」
面对太子的声声质问,天子竟是不敢与太子对视面对,他微微低头,用馀光去看太子。
角落的史官奋笔狂书。
司马迁就差眉飞色舞,他动笔的速度可是比谁都要快。
霍光与金日磾是站立难安,很想不待在这里。
太子的话语,几乎是在复盘,是在捅穿一些掩盖在背后的真相。
知道得越多越清楚,那自己背负的压力就越大,面临的危机就越高。
「平息了吗陛下?」
刘据沉声质问道:「起码丞相不在乎,起码江充,韩说,苏文等人全部都不在乎……。」
「这是你想看到的,还是你真的不知道?」
刘进微微偏头,神色复杂的看向太子老爹。
他这会儿的心情与神态,就好似『黄锦看到不粘锅赵贞吉封神场面』的那一副神情。
还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