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姗姗来迟的国民警卫队(1 / 2)

第123章 姗姗来迟的国民警卫队

当阳光完全照亮这恐怖奇观时,那些躲在唐人街的政客和精英们终于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呕!」

眼前的场景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一名银行家根本顶不住,当场把早饭给吐了出来。

「上帝啊,哦,我的上帝啊……」

议员的妻子尖叫一声,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巴克利站在街口,面对那条望不到头的尸体大道,两根腿已经抖得完全走不动路。

他认识这条路,他每天都会坐马车经过这里。

现在,这条路变成了通往地狱的走廊。

他不是在看暴徒的尸体,而是在看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抗衡的绝对权力。

这个华人,这个青山,简直就是个魔鬼。

极度的震撼过后,更多的人则浮现出病态的快感。

「吊得好!」

一个五金店老板,他的店铺被烧成了白地,此刻却激动地拍着巴掌:「就该这麽对付这群杂碎,吊死他们,一个不留!」

「没错,这才是法律,这才是秩序!」

他们三三两两地走过克雷斯特伍德的尸体。

他们脱下礼帽,假惺惺地致哀,眼底却没有半点悲伤。

众人的注意力已经都被那两千具高高挂起的旗帜所吸引。

那是震慑,同样也是安全感。

市长塞缪尔·布莱克,在两名黑衣警员的护送下,走到了青山面前。

他凑到青山耳边,颤抖着低声道:「谢谢你,局长先生。」

青山知道他谢的是什麽。

是帮他扫清了最大的政治障碍。

青山什麽也没说,他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佩妮·布莱克。

佩妮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

女人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慌乱地扭过头不敢再看。

「局长先生……」

市长兴奋过后,那股属于政客的懦弱又占了上风:「一下子吊死这麽多,没有经过法院审判,联邦那边,会不会……」

青山收回目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乱世用重典,市长先生。」

「旧金山还有四万爱尔兰人,两万多墨西哥人。你今晚吊死的,不到他们的二十分之一。」

「不用重典,你就不怕他们之中,有下一个丶再下一个效仿者吗?」

青山凑近市长的耳朵。

「还是说,你希望国民警卫队下次来的时候,是给你,给在场的所有人,收尸?」

「嘶!」

市长倒吸一口凉气,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那点可怜的妇人之仁,一下被更深的恐惧所取代。

他咬着牙,狠狠地瞪着那些尸体。

「他们该死,他们活该,吊死的好,这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这就对了,接下来的清理工作,是你们市政厅的事了。把这些垃圾清理乾净吧。」

说完,青山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暴乱已经平息。

远在萨克拉门托,那些袭扰国民警卫队的悍匪,在同一时刻,也悄然撤出。

折腾了一天一夜的民兵营,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继续向旧金山开拔。

但他们还是太迟了。

旧金山警察局的总部几乎被烧成了一个空壳。

青山骑马站在废墟前,弹了一下手指上的菸灰。

他已经让那一百八十名华人死士换上了崭新的警服,登记造册,他们从今天起,就是旧金山的正式警员。

但这不够。

三百人的编制,还差一百二十人。

青山眯起眼睛。

这一百二十个名额,他打算全部用英格兰裔的死士来填补。

一个全部由华人组成的警察局太扎眼了。

他需要白色的面孔来充当门面,来平衡那些白皮精英的恐惧。

这既是平衡,也是为了让旧金山的官员和市民,更容易接受这个新的暴力机器。

警局的重建工作和报社的重建工作同时开始。

或者说,《加州纪事报》的工作人员,在青山的人保护下,根本没停过。

杰瑞和彼得已经很久没有合眼。

两人双眼早就布满红血丝,但精神却亢奋到了极点。

那张伟大的照片可是他们拍到的。

被砸烂的报社丶倒在血泊里的马丁主编,唐人街里的任命仪式丶参议员被刺杀的场面,以以及那条挂满了两千具尸体的大街。

随便抽出一张,都足以载入史册,偏偏还都是仅由他们两个拍出来的。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快,快排版,加班,印刷,把所有的机器都他妈的给我开起来!」

亨德森现在已经是前老板了,此刻争失魂落魄地坐在角落里,看着这群人为他们的新老板,青山,疯狂工作着。

……

第四天清晨。

旧金山紧闭的门窗终于一条条打开。

市民们被允许外出。

当他们走上街道,看清暴乱后的旧金山时,每个人都被深深地撼动了。

街道上满是烧焦的木料丶破碎的玻璃和乾涸的血迹。

但真正让他们驻足不前浑身发冷的,是市政厅前的那条路。

一条条被挂着的尸体。

已经发臭的血腥味直直钻进鼻腔,不少人直接呕吐当场。

「太吓人了!」

「吊丶吊死的好!」

一个面包师看着自己被抢空的店铺,咬牙切齿道。

「可我听说,我们的新局长,是个中国佬?」

一个马车夫小声嘀咕。

他旁边一个高大的屠夫,立刻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

「你他妈的闭嘴,蠢货!」

马车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周围的市民们也是深以为然。

他们最绝望的三天里,没等到一个国民警卫队的士兵。

反而是这位新局长,用雷霆手段,把他们从地狱里拉了回来。

新局长是华人?

这一点,在活生生的安全感面前,忽然变得不那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