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印第安人的复仇(1 / 2)

第90章 印第安人的复仇

「是,父亲。」

杰西和科迪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我们会办得非常漂亮。」

「很好。」

赛拉斯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万英亩肥沃的土地,是雷丁家族积累了三代的财富,但这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满足他的胃口。

「等这几块地到手。」

他喃喃自语:「我就能控制这条溪谷的全部水源。

哼,两万英亩,在我死之前,要是能把庄园扩张到两万英亩,那才算没白活!」

「砰!」

一声枪响突然炸响!

「什麽声音?」赛拉斯猛地站起。

「砰砰砰!」

紧接着,就像是有几十把枪,从庄园的四面八方同时开火!

「敌袭!敌袭!」

大厅外,一个护卫刚冲到门口,一发子弹就狠狠掀飞了他的天灵盖!

」FUCK!」

赛拉斯那三个儿子立刻拔枪。

「父亲!快!拿枪!」

「是那群爱尔兰杂种吗?」

赛拉斯怒吼着,一把扛过他的猎熊霰弹枪。

「管他妈的是谁!来了,就别想走!」

「轰隆!」

那扇用足以抵挡一头公牛冲撞的庄园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生生踹开!

木屑纷飞中,十几个赤裸着上身,脸上还涂满黑白条纹的人直接冲了进来!

「开火!」

汉克和杰西怒吼着,六发左轮子弹顷刻间打光!

但那群人太快了。

他们在开火的霎那就地翻滚,子弹根本就碰不到他们。

紧接着,就是对方的反击。

汉克眨眼就被打成了血筛子!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腹部爆开的几个血洞,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汉克!」

杰西的怒吼刚出口,一颗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膝盖!

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父亲!」

科迪吓得魂飞魄散,刚要躲到柱子后面!

一把沾着羽毛的战斧旋转着飞来,精准嵌进他的后心!

「呃啊!」

一切,都只发生在十几秒内!

赛拉斯·雷丁,这个一辈子的屠夫,此刻正端着霰弹枪,双手抖得不成样子O

他那六十个重金请来的身经百战的护卫呢?

不堪一击!

在老斑鸠这三十六名战士面前,那些所谓的武装护卫,不过是一群拿着枪的农夫。

从第一声枪响到控制庄园,总共,十五分钟!

赛拉斯·雷丁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绑,正跪在自家的大厅里。

他那两个还没死的儿子被扔在他身边。

大厅里,仆人丶园丁丶马夫,几乎庄园里的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三十六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尤其是看清这些人印第安装束的时候,仆人们已经近乎绝望,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一下,只能跪在地上等死了!

他们也终于明白,这不是抢劫,而是复仇!

为首的印第安死士首领托卡缓步走到赛拉斯面前。

一张涂满油彩的脸,在烛光映照下,宛如一张来自远古的索命面具!

托卡将一把柯尔特左轮狠狠抵在赛拉斯·雷丁的脑门上。

「赛拉斯·雷丁,三十年前,你屠杀了我的部落,二十年前,你霸占了我们的河流!」

「你用我们族人的头骨,堆砌你那功勋!」

「今晚,我们波莫的子孙回来收债了!」

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赛拉斯·雷丁反而笑了,脸上肌肉狰狞地扭曲着。

「呵,呵呵!」

「红皮杂种!」

他啐出一口血沫:「原来,是你们这群没被烧乾净的垃圾!」

「想要收债?就凭你们?」

赛拉斯当然知道自己要死了。

但他妈的,他死,也要像个国王一样死!

「老子这辈子已经值了!」

「我睡过你们的女人,用你们孩子的脑袋当球踢,我他妈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把你们这群杂种全都杀光!」

「那种爽,你们这群垃圾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哈哈哈哈!」

托卡面无表情地听着,甚至还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

随后他一挥手。

两名战士走上前,抓起还在地上呻吟的杰西和科迪。

「不,不,放开我,你们这群野蛮人,放开————」

在赛拉斯眼睁睁注视下,两把锋利的剥皮刀,齐齐划过了他两个儿子的脖子O

两道滚烫的血泉喷涌而出,溅了赛拉斯满头满脸。

「不,不!」

「杰西,科迪————」

「啊啊啊啊啊!」

赛拉斯·雷丁怒目圆睁,疯狂嘶吼挣扎着,想要起身这些家伙同归于尽!

托卡再次举枪对准他。

「我们部落至少还有后人,但你的血脉,彻底断了哦!」

枪声猛然炸响,赛拉斯的大脑袋向后猛地一仰。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托卡缓缓收起枪,冷眼扫过那些快要吓昏过去的仆人和园丁。

「今晚是波莫的复仇,我们只杀雷丁家族的人。」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听到这群人不杀自己,那群仆人和园丁立马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冲出了这座大厅。

次日清晨,在那堆积如山的印第安人头骨之上,多了四颗还在滴着血的白人头颅。

赛拉斯·雷丁,和他的三个儿子。

他们圆瞪着双眼,和他们曾经的猎物一起,俯瞰着这片不再属于他们的土地。

雷丁家族被印第安人复仇灭门的消息,一夜之间刮遍了整个索诺玛县。

「听说了吗?老头子赛拉斯完蛋了!」

「我他妈的听说了?我早上送货路过,那股血腥味,隔着半英里都能闻到!」

「真的是红皮乾的?」

「千真万确,逃出来的人亲眼看见的,是波莫部落的那群疯子,他们把赛拉斯和他那三个儿子的脑袋割了下来!」

「你猜怎麽着?他们把那四颗脑袋插在了庄园门口那堆老骨头的最顶上!」

一个喝得半醉的牧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他妈的,这叫什麽来着?诗丶诗意?」

「诗意你妈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