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稳住阵脚!」
索恩一脚踹开还在发抖的传令兵,冲到一个重机枪位旁。
一旁的探员早就被打成了筛子!
「凯恩!把那该死的加特林给我弄响!!」
另一侧,凯恩和几个探员正拼命地转动着一挺加特林机枪的摇把。
「卡壳了!这该死的潮湿天气!」
「用你的屌去捅!也得给我弄响它!」
索恩怒吼着,一枪打倒一个摸进防线三十码内的黑影。
「好了!」
「突突突突突突!!!」
黑暗中传来几声闷哼,凶猛的攻势被这密集的弹雨生生遏制住!
索恩和凯恩同时松了口气,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该死!」
索恩往地上啐了口血沫:「这帮杂碎竟然这麽狠!」
「他们很狡猾。」
凯恩的脸色有些苍白:「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幸好,幸好我们有这宝贝!」
爱尔兰匪帮好像被吓住了。
他们又尝试性地发动了一次冲锋,但在丢下了七八具尸体后,再次无法突破加特林的封锁线。
黑暗中传来几声短促的呼哨。
匪帮撤退了。
枪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像一群狼在夜里咬了一口,然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当一切重归死寂时,防线上只剩下三个民兵的尸体和五个躺在地上呻吟的伤员。
「狗日的……」
巴克通红的脸格外狰狞,恨恨盯着防线外的黑暗。
黑暗里的那群杂种,好像正无声嘲笑着他们这近八百人的大军。
「他们会回来的。」
处理好现场后,索恩重回平静,细细擦拭着他的温彻斯特M1873。
这支枪是他的宝贝,比他任何一个情人都亲。
「我知道他们会回来!」
巴克暴躁地吼道:「这群躲在阴沟里的爱尔兰老鼠!他们只敢这麽偷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午夜已经过去,凌晨两点,大地依旧沉寂。
这种沉寂比枪战更折磨人。
民兵营士兵和平克顿探员挤在防御工事里。
寒冷从地底钻上来,渗透了他们的靴子和外套。
一些人甚至靠在掩体上打起了盹,但立刻就被踢醒。
「保持清醒,你们这群娘们!」
「想在梦里被枪杀吗??」
民兵们的情绪在紧绷和疲惫之间反覆撕扯,几近崩溃。
他们现在就等那些该死的杂碎一露头,就把他们全部打成筛子!
可那帮混蛋,就是他妈的迟迟不来。
巴克也受不了了。
「FUCK!索恩!凯恩!这麽等下去,我们的人都要冻僵了!」
「把指挥权给我,让我带一百个人冲出去,沿着那条河岸搜一圈,我保证能把那些狗娘养的揪出来!」
凯恩冷笑一声:「你拿什麽保证中尉?你的大嗓门吗?」
「你!」
「凯恩说得对。」
索恩头也不抬,制止了巴克的计划:「我们是守方,我们有近八百人,有掩体,有补给,他们是狼,而我们是守着羊圈的猎人。」
「猎人不会蠢到在黑夜里去追狼群,待在工事里,这是现在最好的主意。」
「巴克,稳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