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打车有什麽所谓,不用心疼。多少钱,我给你报销好了。」对面回复得很快。
「方便吗?」赵星儿看了看,「应该是新款的蓝虎驱,得一百来万吧。」
对面:「?」
……
岳闻在事务所里待了会儿,正要去看看赵星儿在外面的情况,顺便出门办事。
刚站起身,就见赵星儿拉着一个身形颓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老板,来顾客啦。」
「哦?」岳闻眼睛一亮,「这麽快就有收获啦。」
赵星儿柔柔笑道,「大叔说他有点事情想要谘询,我立刻就把他带回来了。」
「请坐。」岳闻也赶紧招呼着。
进来的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稍显消瘦,穿一件灰色薄外套,右边袖管空荡荡的,是个残疾人。脸上带着一圈胡茬,眼圈发黑,眼神里看起来满是焦虑。
「那个……」男人欠着身子坐下,第一句话便问道:「我听这姑娘说,咱们这收费很低是吧?」
「没错。」岳闻当即颔首:「我们事务所主打的就是一个平价惠民。」
「我……我确实拿不出太多钱,我最近刚刚意外残疾丶又失了业……」男人的声音很低,「你们看看五百块一单可以吗?」
「可以。」岳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帮您解决问题才是最主要的,你先说说是遭遇了什麽事情吧?」
赵星儿在一旁听着,看向岳闻的眼神微微一动。
一单五百块,按五五分的比例,他们俩一人二百五。别说请修行者出手了,跑远点油钱都不一定够。
岳闻这都肯答应,说明他在乎的就不是钱。
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他有一颗这个时代很稀少的侠义之心。
不然他还会有打邪祟的爱好吗?
这一刻,岳闻的人性在她心里也散发出了些许光芒。
「我儿子失踪了。」男人便讲述道,「他最近几天就有点奇怪,动不动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说有小朋友叫他一起玩游戏。我最近事情也多,起初还没注意,可是今早叫他吃饭一直没回应,我进他房间一看,发现他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房间里有什麽异常吗?」岳闻问道。
「没有,就是头一天晚上好端端的,今天早上就消失了。家里的门窗都好好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又有些自责地垂首,「我平时对他关心是不太够。」
「大叔你不用伤心,我们会尽力帮你找到他的。」赵星儿出声安慰道。
「如果是邪祟的话,敢钻到家里偷孩子,那还真是挺大胆子。」岳闻也沉吟道:「很少听说过这种事情。」
「其实……也可能不是邪祟。」男人顿了顿,又说道:「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嗯?」岳闻看向他,「是什麽人?」
「是我工厂的老板。」男人提起这个,面色有些怒意,「我前阵子在厂里工作时,因为机器故障断了手臂。只要有足够的手术费,是能请到修行者帮我接上的,可是他一直拖着我的赔偿金不肯付。」
「我不敢起诉他,因为他背后有黑道背景,之前经常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方式整他的竞争对手。本以为多求求他,能让他把赔偿金正常付给我,今天是我们约好最后一次谈判的日子,昨晚我儿子就失踪了。」
「我怀疑可能就是他找人使了什麽手段,绑走了我儿子来要挟我。」
「有这种可能。」岳闻点头道。
城区内敢闯民宅偷孩子的邪祟,绝对是极少数。
在城市中,妖魔都躲在暗处生怕被发现,魇则是有自己的行动规律,不会随意做事。
虽然他们的手段对凡人来说神不知鬼不觉,可一旦认定邪祟导致的失踪,那超管局就会介入,到时候事情严重性就不一样了。不说追不追的回这个孩子,这只邪祟是一定要灭掉的。
所以这种案子,人为的可能性往往更大。
「我们约在今天晚上谈判,你们可不可以跟我一起过去,保护我的安全。如果我儿子真在他手里的话,即使是不要赔偿金也可以,一定要把孩子要回来。」男人说道。
「可以的。」赵星儿柔声安慰道,「您不用担心,如果对方绑架孩子是为了威胁你,那应该不会伤害他。」
「谁知道他能干出什麽事情来?」男人凝眉道:「这帮当老板的哪有一个好东西!」
赵星儿点点头:「倒也是。」
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