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数十名汉军士卒抬着撞木,一步步地朝江陵城南门靠近,其它汉军士卒高举盾牌,为他们抵挡来自高处的攻击,整个队伍显得井井有条。
「敌人!」
「快拦住他们!」
城头上的临江国将领一眼就看见了快速接近的汉军士卒,惊呼出声。
「咻!咻!咻!」
一时间,城头上的弓手纷纷弯弓搭箭朝着汉军士卒射去,成百上千支羽箭从天而降。
「哐哐哐!」
然而,羽箭在遇到包铁大盾时,只留下了一个个小凹坑,完全无法对汉军士卒造成伤害,就这样,一百汉军士卒有惊无险的通过了石拱桥,出现在城门下。
「一二一!一二一!」
「砰!砰!砰!」
汉军士卒大喊着口号,整齐划一的用撞木冲撞紧闭着的城门,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守城官兵的注意。
「快,去守住城门。」
临江国将领惊慌失措的指挥士卒前去城门防守,一个接着一个临江国士卒从城头下来,顶在城门后面,生怕被汉军撞开,他们没有意识到这只是缓兵之计。
「弟兄们,机会来了,上!」
樊哙看着城头仅剩不多的临江国士卒,脸上露出狞笑,大手一挥,身先士卒的冲了过去。
两百汉军士卒都是从六万五千人中选出的悍勇之士,动作之迅猛,根本不给临江国士卒反应的时间,几架云梯已然出现在了城头垛口上,一个接着一个身影向上攀爬。
「不好!」
临江国士卒回过神来,想要射箭拦下他们,却被樊哙熟练的躲过,数丈高的城墙在他眼里根本不是问题,三下两除二就登顶了,手中短戈挥舞之下,周遭的敌人直接被横扫,清空了一大块地方。
「踏踏!」
紧接着,其它汉军士卒也出现在了城墙上,结对厮杀,很快杀光了临江国士卒。
「啾!!!」
樊哙取出腰后的弓箭,弯弓搭箭,对准天空射出了鸣镝响箭,尖锐的呼啸声响彻四面八方。
「来了。」
「弟兄们,杀!」
汉军队伍后方的曹参在听到鸣镝声的第一时间策马奔驰,三千汉军骑兵紧随其后,绕道江陵城南疾驰而去,掀起大片沙尘,动静惊人。
不好!」
见状,临江王共敖脸色骤变,立即吩咐道:「快,带人去守南门。
「诺。」
一名临江国将领直接招呼着部下,乌压压一大片涌向南门方向,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挡我者,死!」
樊哙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一手持短戈,一手持盾,所向披靡,一路从城头杀至城下,浑身浴血,脚下铺满了临江国士卒的尸体,看得直叫人胆寒。
「打开城门,迎接骑兵入城!」
跟着他的一百多名汉军死士好似狼群般扑向了城门守军,铿锵声此起彼伏,戟光剑影下,鲜血飙溅,尸横遍野,很快就清理掉了阻拦的临江国士卒。
「吱嘎!吱嘎!」
紧闭着的城门从两侧打开,外面的一百汉军士卒随之涌入城中,与周围出现的敌人绞杀到一起。
「嘭!嘭!嘭!」
樊哙以一人之力拦下了所有想要关闭城门的临江国士卒,短戈挥舞之下,一道道身影被击飞出去,无不筋骨断裂,口吐鲜血,沛县第一猛士之威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樊哙,我来了!」
没一会儿,曹参策马驰骋而来,手中长矛挥舞之下,冲开了一条通道。
「扑哧!扑哧!」
三千汉军骑兵依次涌入城中,长矛捅穿了一个个敌军的身体,就像串血葫芦一样,急速奔驰的战马冲撞之下,将周围的临江国士卒一扫而空。
「曹参,这里交给你了。
」
「儿郎们,随我去北门。」
樊哙从一名汉军骑兵手中抢过战马,一骑当先,直往江陵城北门的方向而去。
「跟随大将军,杀!」
仅存的一百多名死士就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手持长剑,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这莽夫!」
看着樊哙远去的身影,曹参无奈的吩咐道:「华毋害丶刘钊,带上你们的本部骑兵跟上他。」
「诺。」
两名汉军五百长领着一千骑兵连忙朝着樊哙离去的方向追去,剩下的两千骑兵在曹参的指挥下,依次绞杀南城的临江国士卒,重新封闭了城门,不许任何人通过,除了北门之外,这里是江陵城唯一的出口。
午时三刻,汉军里应外合之下,一举攻破了江陵城北门,六万馀人宛如潮水般涌入这座临江国都,临江国城头上,只剩下临江王共敖带着十几名亲卫被汉军逼迫至角落处。
「临江王,放下兵刃,可活!」
汉将奚涓上前劝说共敖。
「呵呵!」
共敖嗤笑一声,大吼道:「要我向刘季老儿俯首贴耳,休想!」
「今日,我虽死,却仍是临江王!」
话音刚落,他径直朝着城墙方向冲去,纵身一跃。
「嘭!!!」
整个人直接砸在地上,摔成了一摊肉泥,脑浆进溅。
「!」
奚涓制止不及,后悔不已,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汉军官兵无一不被这位临江王的刚烈所震惊,心中敬佩。
「大王!」
卢绾等人见后,不禁看向刘邦。
「来人,收敛临江王尸身,厚葬!」
刘邦扬了扬手,吩咐道。
「诺。」
几名汉军士卒赶忙上前抬走共敖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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