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估计心中有气,让她把气发泄出来也就好了。」
如果裘月寒开始说是来加入她们的,夏怜雪肯定不同意,但如果裘月寒说是来抢第一的位置的,小仙子就会退一步。
中庸之道,就在其中!
裘月寒上下打量着路长远:「怎麽?吃完了师妹还不够?这麽看着我?」
路长远没好气的道:「一边凉快去......你刚刚是不是偷偷用印记了?我就说刚刚怎麽感觉不太对。」
「谁知道呢?」黑裙仙子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两个哪里像是正道仙子啊。」
「不喜欢?」
路长远无话可说。
「公子,师姐,出来吃饭了!」
房间内的时间流陡然变得正常,小仙子似已经冷静了下来。
打归打闹归闹。
饭还是要吃的。
路长远叹了口气,推开房门,这就瞧见了木桌上整齐摆放着三菜一汤。
裘月寒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我去换件衣裳。」
妙玉宫还留有裘月寒的阁楼,里面有了她不少的衣服。
黑裙仙子渐行渐远。
夏怜雪没理裘月寒,而是抓着路长远入了座:「解释呢?公子?」
碗筷放在的路长远的面前,小仙子示意路长远边吃边说。
刚刚都没来及的和夏怜雪说发生的事情,净顾着发泄情绪了,现在闲下来,小仙子当然要知道路长远和裘月寒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路长远一挑眉:「不等你师姐?」
「不等她!哼!偷腥猫。」
这就是要揭过这件事了。
夏怜雪给路长远夹着菜,听着血魔宫的故事:「公子为何不早些告诉我,那样我还能去帮忙。」
「没来得及。」
谁知道那画魔的画一出来就是血魔宫的附近。
一想到这里路长远就又想起了那条大黄狗,要死不死的,这群上古大魔手段是真的多。
夏怜雪托起香腮:「邪佛死去,血魔主重伤,加上我如今没有恢复全盛,九门十二宫可就少了三家了。」
路长远愣了一下,也眯起了眼,似乎在想什麽。
但小仙子突然的一句话将路长远的思绪打断。
「那梅昭昭怎麽回事?」
怎麽拐到梅昭昭这里去了,这跟梅照昭有什麽关系?
「什麽怎麽回事?就是恰好遇见而已。」
夏怜雪微微眯起眼:「当真?我怎生记得,合欢门和公子当年很有渊源?」
「都是些旧事,而且也不算什麽渊源,孽缘罢了。」
合欢门三代,路长远算是认识全了。
「唔......我怎麽记得上上代合欢门主说着,她这辈子唯一没勾引到的男人就是长安道人,所以后辈弟子要继承她的遗志。」
路长远敲了一下小仙子的脑袋瓜:「你这脑袋里面想的些什麽,合欢门的法对我不起作用,合欢门不服气罢了。」
现在路长远对合欢门的胜率不算梅昭昭那次,还是百分之百。
「真的?」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小仙子哼了一声,又道:「那梅昭昭好看吗?」
路长远顿了一下,道:「贼眉鼠眼的,贼兮兮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步白莲是怎会教出这样一个弟子来。」
裘月寒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那句贼眉鼠眼,没忍住泛唇,但这一抹笑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贼眉鼠眼,一点不好看的合欢圣女,梅昭昭?
月仙子上前两步,她竟然破天荒的换了身白裙,随后很自觉的自己取了碗筷,一言不发的吃起了饭。
夏怜雪歪过头,似乎是为了确定般盯着裘月寒:「师姐,梅昭昭真长得贼眉鼠眼?」
「他说是什麽就是什麽,你不信他?我没仔细瞧......我干什麽仔细瞧一个女人?」
裘月寒细嚼慢咽:「赶紧用饭,等会就冷了,人族以前可没这麽多好东西吃。」
这个喷不了。
这个是真老资历。
夏怜雪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想了想,师姐也好似没有理由欺骗她......合欢门真的有长得贼眉鼠眼的女子吗?
喔。
好像是听过有些流言,有人说合欢门的妖法,就是让一个三分好看的女子变成七分好看,这梅昭昭作为圣女,指不定也是靠着妖法变得好看的。
再说了,合欢门厉害的是床上的本事,熄了蜡烛,人脸也看不清,如此一想,合欢门说不定也有不怎麽好看的女子。
裘月寒将口中的饭菜吞下,淡淡的道:「不过合欢门的衣裳看起来就放荡无比了。」
小仙子猛一抬头:「什麽衣裳?」
「什麽都遮不住的衣裳。」
路长远不得不开口:「停一下,我说。」
妙玉双莲便同时看向路长远。
「合欢门一事略有蹊跷,得寻个人去天山告知嫁衣。」
「我让寒秋走一趟就是了。」
「倒也不是很着急。」
夏怜雪歪着头:「那公子之后要干什麽?要不留在妙玉宫与我做伴儿?」
路长远摇摇头:「我留在这里你会好好修行吗?」
「怎麽不会?!」
白裙小仙子这句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路长远入六境的路其实已经清晰了起来。
收集五欲。
财色名食睡。
吞下血龙之力,再加路长远以《大合欢阴阳诀》融入《五欲六尘化心诀》,最后辅以冥君的身子,色欲已经被收集齐全。
还剩下四个欲望。
只是路长远如今尚且不知道这其他四欲到底是以什麽形态存在。
得去找。
裘月寒道:「你去哪儿,我与你一道去就是了。」
「不准。」小仙子露出了月牙:「师姐不准走!留在妙玉宫!」
想趁着我坐镇妙玉宫,和公子你侬我侬?
门都没有!
夏怜雪也有话说的:「之后还有事情要师姐去,所以师姐不准走。」
路长远和裘月寒相视一眼,只能无奈的笑了起来。
半晌。
一只素净的小脚顺着路长远的腿儿一直往上,碰了一下路长远。
路长远默不作声,感触着那只足上似有一抹冰冷之感。
看来是裘月寒的镯子了。
想干什麽?
路长远看向裘月寒,却发现这位平日清冷的仙子眼中有一抹狡黠。
「公子?」
「没什麽,在想些事。」
夏怜雪狐疑,却也没多想什麽,因为有人走了过来。
若不是没办法,寒秋真人是真不想来的。
「宫主,有人在外面求见。」
夏怜雪冷冷的道:「我们封山了,不见人!」
寒秋心想您不刚刚还见了月寒和路公子吗?
「是魏国的国师,鲁班宫的弟子,他如今正跪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