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佣人修剪树枝,自枝叶间废弃的鸟巢中清出了两枚黑环,瞧见环上有纹路,听了门房的话,去寻屋主们交还。
屋主正忙着拆辫子,先拿给挑发带的上官阙看,上官阙瞥见,淡笑着贺喜道:“韩临,恭喜你啊。”
韩临转过身,见着东西顿了一顿,没接他的话,向佣人道了谢,得知是从巢中找到的。
当初可能是傅欢玩了随意扔在地上,给喜欢亮物的鸟衔进巢里,他没有想到和树上的鸟有关,所以翻了一遍都没找到。
佣人望着他的神色,问很贵重吗?
韩临说:“没几个钱,只是有段时间以为遗失了,后来又被一个朋友弄来给我戴上了。不知道我发了哪门子酒疯要扎耳洞,当年酒醒了疼死了,碰都不敢碰。”
眼下关系稳定下来,韩临没打算隐瞒这事。如今交代,也总比哪天说漏嘴了强。他讲完话去看上官阙,却见上官阙体贴地倒了杯茶水,递给口唇干燥的佣人,让对方先解解渴,除此之外脸上倒没什么别的反应。
佣人接下茶水说银环在外头风刮雨淋这么几年,通体都发黑了,恐怕得拿砂纸磨才能现出点亮色。
“要是那样,大概纹路也磨平了。”韩临拿在手中转着看了半晌,找出只锦袋收了起来,放回抽屉时,又随手捡出些碎银谢过:“再说吧。”
等佣人离开了,上官阙余光扫见韩临又坐回镜前梳理头发,低着头,看不清面色。
挑选的手停了片刻,抽出两条发带,上官阙拿到镜前,询问道:“哪一条?”
忽听韩临道:“对不起。”
上官阙一顿:“嗯?”
韩临回身望定上官阙:“那晚你提着灯陪我找了那么久,我怀疑你动了手脚,朝你发脾气。眼下既然不是你做的,一码归一码,我就得向你道歉。”
上官阙笑了起来,拿过梳子,梳理韩临拆辫后有些打卷的发尾,说:“没事了。”
春景明媚,韩临整好衣服出门,练了一上午刀,下午在院里逛了几圈瞧花木,到葡萄架下看青葡萄,摘了颗发浅紫的葡萄喂鹦鹉,又给鹦鹉弄了水瞧它在太阳下头洗澡。
这样一圈下来也没过多久,倒是有些热,回屋里喝了几口茶,韩临向上官阙提议咱们出去瞧瞧吧。
上官阙午睡还有些没醒:“你休息够了?”
韩临说是呀。
往后的时日,四处问着好玩的地方,师兄弟逛了不少地方,连邙山的墓群都一道去瞧了瞧,看故事似的读人家帝王将相的碑文。
这样的闲暇结束在一个早上,有信送来住处,上官阙拆信读过,在二楼凭栏望向院里,目光定在樱桃树下,看了半天韩临带着傅欢摘红了的樱桃。
网?阯?发?b?u?Y?e?ī????u???ε?n????????5????????
摘过樱桃,韩临陪傅欢逗了半天檐下笼里的鹦鹉,才哄得她肯随乳娘回家学字。送走了小孩,韩临洗了樱桃,拿上楼给上官阙尝,上官阙告诉他明日启程回金陵。
韩临猜是金陵药铺又生了事,逼得他非回去不可,皱眉问:“很麻烦吗?”
上官阙尝了颗樱桃,说:“若想再无后顾之忧,麻烦是少不了的。”
吃过午饭乱逛去消食,阴差阳错,韩临在市集撞见了江水烟亲手刻的象棋石盘。
商贩见他们有意,又瞧二人衣衫讲究,清清嗓子讲前朝颠覆,这石盘是从那权倾朝野的公主府里流出来的,一通胡吹抬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