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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沉沦资讯 徐飞白 3998 字 5小时前

两个月哪里能全学会,白天旁观,上官阙发现韩临最多能到听懂胡语的地步,会说常用的话和词语,更多时候都在用故意弄出口音的简短官话交流,所幸这里的马贼都未与异族人打过交道。

倘若马贼问得深了,或是刁钻了,韩临要么装听不懂,要么满脸不耐烦,嘴里讲着流利得不得了的胡语脏话走开,去找带队的头儿去跟对方沟通,自己跑到楼下围观打架。

他们给韩临的假身份是胡族大姓氏的私生子,自恃高贵,年轻任性,如此倒也无人起疑。

沙漠绵延数里,方圆只这一间客栈,来往的客人龙蛇混杂,歇脚喝茶的有可能是隐世的侠客,也有可能是杀人越货血债累累的逃犯,话不投机,动辄拔剑亮刀。

侠士见给足了教训,点到即止,偶逢上对手狡诈阴险,借诈降出杀招,韩临还会拔刀相助。为防给人通过刀法路子瞧出底细,韩临融了许多旁的功夫,甚至还把当年缠着上官阙学的剑招使出来显摆。

这样助人,交上越来越多的朋友,韩临用假身份和他们交流,耳上的碎金坠饰随说话的动作在颈边荡来晃去,好似密叶筛下的烈阳。

夜里上官阙告诉韩临,都知道他招眼,倘若韩临始终躲着他,反倒太刻意,叫人起疑。

次日年轻的异族人围观过旅人吃羊头,讲日后要到江南游玩,挨个问过客栈众人,最后去同出身江南的药商交流。以此为契机,进而拼桌打牌喝酒,不过牌桌酒桌上,韩临仍对上官阙举止克制。

也就只有碰见从店里打到店外械斗,众人跟去大漠瞧热闹,回来的黄沙路上,师兄弟各自骑着马,也不知怎么回事,总会走着走着便并肩行路。事后反省,二人都觉得大概是习惯了。

装着讨价还价好几日,他们提出要看马的优良决定,想借此确定藏在沙漠绿洲中的马场方位,届时一网打尽。马贼谨慎,挑了一行中看上去最瘦弱的姐姐前往。

姐姐有一半的胡族血统,是指点韩临胡语的先生,生性谨慎,一路扮作韩临的侍女,帮着梳复杂的头发,瞪着一双褐绿色的眼睛,指挥韩临的言行举止与穿着打扮。

此前上官阙问韩临怎么没像胡人那样弄满头的辫子,便是这位姐姐翻了个白眼答:“我爹他们一头细辫子难看死了。”

说是此行去马场,一来一回夜里能回来,怕对方起疑,这位姐姐也足以独当一面,他们便答应下来。偏偏那夜大漠起了风暴,客栈中的旅人出不去,去的人也留宿在马场。

那天下午韩临那会儿跟人武斗,滚来滚去头发弄乱了,次日起了个大早自己捣鼓头发。

无奈太生疏,往日在姐姐手里很快整好的头发,韩临自己一个人费好大劲才弄出来,对镜自照,松散潦草,一瞧就是生手。怕露馅,他只好拆了从头来过。

如此几回编拆,韩临急得都起了点汗,心中想怪不得在草原上的胡人编一头细紧的辫子,大概那样滚不乱,又想要不就扎个马尾算了,哪想到门响了。

门外是上官阙,说猜他打理不好头发,来帮他编发。

合上门,韩临到镜前坐下,笑嘻嘻夸他师兄料事如神。

梳出发中夹杂的沙砾,手快编好,倒也与原来的头发不同,而是一条间插蓝红丝绦的三股辫。

原模原样地编出来有些为难人了,侍女不在,换个发型,韩临也觉得能说得过去。到镜前左右看看,笑着跟上官阙说:“倒有点像小时候师父给我编的辫子。”

在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