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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沉沦资讯 徐飞白 4792 字 5小时前

韩临反倒还开口问他:“大半夜的,你戴这个干嘛?”

上官阙推了推黑框黑镜片的眼镜,侧身给他让出路:“眼上涂了药。”

房内搁了许多冰块,凉气阴丝丝的,韩临进门打了个寒颤。

上官阙回镜前梳头发,韩临擦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你这床太窄了,要不要去我那里。”

很像临溪多人学舍的床,韩临横着坐,腿都要出来一截。

上官阙解释这是到金陵养病那年特地雇人做的:“那时候夜夜失眠,想着在床上拘着,好过辗转反侧,会快些入睡。可惜没用。宽床上的枕头,放一个显得太空,放两个又太刺眼,也换不回来。”

闻言瞧过去,韩临见窄床上只有孤零零一个枕头。

聊过往事,上官阙放下木梳,起身倒茶:“你要是想,叫佣人进来把这些冰块搬到你屋里也可以。只是有些兴师动众。”

半晌,听见身后传来句:“算了。”

又听见打开柜门的声音,或许是韩临去找换洗的枕头了。

上官阙又点上一支香,插到一旁的炉中。

久了,韩临闻出来那不是寻常的熏香,而是庙中供奉用的香,问他:“你点这种香干什么?”

上官阙道:“还愿。”

自此屋中只剩呼吸声,上官阙端杯含下一口香片茶,依次掀开灯盖,剪灭灯焰。渐次暗下去,末了只剩桌前银烛台上的一对红烛晃动,他走近过去,矮身拨弄剪亮。

总算满意了,上官阙回到镜前取下昏黑的眼镜,系上眼罩,又含一口茶,举起烛台,转身走向床边。

火光涌淌过去,照出床帐后幽蓝的身影,戴一串南红佛珠,静谧中烛影摇动,法衣上的符文流动着赤金,漫布全身,仿佛残照中的河流。

有冰块融化开裂,发出咔嚓的脆响,床帐那头,韩临开口说:“我陪你一起扮。”

上官阙垂下眼,隔着帷帐去摸韩临的面目。

指腹依次抚过从前吻过多次的眉棱鼻骨,碾过嘴唇,末了握住半边脸摩挲,韩临的吐息隔着轻纱呵过掌根,蔓延出痒意。可是绸纱柔滑冰凉,但凡想握紧,必要从手中滑开。

上官阙搁下烛台,掀开帷帐。

坐在床沿的韩临抬眼看他。

韩临颈挂一百零八南红佛珠,颈后绿松石三通,下引琵琶结背云,悬只古玉环佩吊坠,配一对南红弟子珠,曳一尾流苏,绦绳牵系,长过腰臀,如今委转在床沿。

有发带歪卷着垂到胸前,上官阙伸指捋顺,拨回韩临脑后,收手的时候韩临偏头,将脸贴住上官阙的手掌。

上官阙如释重负:“看来这次不是梦。”

韩临问:“梦里会怎么样?”

“不清楚。”指尖抚过俊挺的眉骨,上官阙说:“我想你恨我,在梦里不敢靠近你,怕你又离开。”

说完这些,就见床上歪头的韩临起身,按住上官阙坐下,又拉过上官阙的双手,教上官阙搭住他的颈脖,接着撩开额发,手撑在床沿,俯低身去同上官阙接吻。

先是浅吻,唇与唇好像点水,刚碰上,韩临又分开,睁开双眼,交缠着呼吸,与一直看着他的上官阙对视一眼,再俯脸轻轻摁下唇。一次比一次吻得重,吐息与唇瓣相合的声音清晰可辨,再抬起唇,韩临却没有更近一步,反倒偏过脸,去亲上官阙发烫的耳朵。

上官阙有了些笑意,托住韩临的头,把打岔的人扳回正道,韩临蹭了蹭他的鼻尖以示歉意,又赠吻过来。

这回续起来便是深吻,舌头缠卷在一起,啧啧有声,简直像要吃掉彼此。人对气味的记忆总是留得很深,这时候韩临尝出熟悉,没分清是对茶香熟悉,还是对上官阙的唇舌熟悉。

深吻后的喘息余暇,上官阙拇指轻碰韩临湿红的嘴唇,想确认是否亲肿了,手却给握住,被教引着去脱解韩临自己的衣衫。

那幽蓝金符的法袍是成套的,脱起来很废事,只除掉了裤子,上官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