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3(1 / 2)

每日沉沦资讯 徐飞白 4758 字 4小时前

翻,上官阙却总还是中断招式。

老是这样,内功运转定然受阻,耳听上官阙呼吸都不对了,韩临深受真气乱体之害,提醒说:“注意内息,有些乱了。”

上官阙摇头:“我是心乱。”

韩临顿了一下,正犹豫要走,便听上官阙道:“你几时回去?”

韩临很快站起:“我待在这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现在就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问你打算在外面看书看到什么时候。”

意识到他不是在赶自己走,韩临说:“等你练完剑吧。”

本来就是过来陪他的。

上官阙抬起眼,笑了起来:“好。”

此后上官阙运练颇顺,只停下喘息缓气花的时间稍长了一些。

这书没意思,韩临回屋换书,推窗换气,透过窗却见上官阙又不练了,站在原地,目光穿过梅林往韩临这头看。

也是这时候,韩临才悟过来,上官阙定不下心,练剑中断,是怕他走。

次日韩临再去,上官阙一样是停了剑,先问他几时回屋。韩临一连在桌上码了好几本书,确保不会中途回屋,说出和昨日一样的答案。上官阙的练剑节奏再没断过。

二人共处,接茶递水,总要说话接触,又因为频繁挨近,韩临发现上官阙身上有些烫,一连几日都不退,跟年前发低烧的症状是一样的。韩临提出来,上官阙却说自己好全了。

不知道他又是什么图谋,韩临皱着眉说:“你别这样了,身体不是小事,不能耽搁。”

上官阙说真的没事,韩临没听他的,直接叫大夫过来,还对大夫揭上官阙的底:“他懂些医术,他的自述你不能全信。”

大夫号过脉,解释上官阙没病。

韩临非常质疑这个诊断,甚至伸手去探上官阙的额头,确信较从前热了,于是怀疑大夫和上官阙合起伙骗他。

毕竟上官阙从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次日一早韩临要带上官阙出门,上官阙问他到哪儿去,他说:“医馆。”

上官阙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韩临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笑。

马车行到桥边,许久不动,问过车夫,得知医馆就在对面桥边,韩临掀帘下车,不及站稳,听见骤起喧哗之声,循声望去,方知街上为何堵得这样厉害。

三月底春浓景媚,小河春波泛绿,两岸密植桃柳,莺穿燕行,花落柳拂,两岸楼台上人影错落,具是赏景的人家。

楼头众人本在赏景作诗,忽见桥边马车下来个清俊非凡的青年,一惊过后,交头接耳打听起此人来路,胆大些的已裹着香帕掷去花果,无奈准头不足,大多都砸到他身旁的马车上去。此时见青年嘴唇轻动,似是朝马车内说些什么,交谈几句,见青年叹了一声,又登上车去。

车夫开始调转方向,无奈四周堵死,如何也行不了半步,僵持了得有一盏茶时分,众人见方才极俊的青年又跳下车来,掀帘伸手,牵一位公子下车。

那公子绝代的样貌,唯惜右眼为眼罩遮去,身形倒比青年还高些,仿似五月天山雪,极白极冷,寒得四周都静了许多,也没人再敢轻佻乱掷。

过桥时,韩临轻声道:“我都说了过不去,到头来还不是得下车。”

上官阙本要说些什么应对,然而此时人流拥挤,为防走散,韩临紧牵住他手腕,话便打住不提。

桥头有一株好大的花树,花白胜雪,歪斜着横盖绿水,有些花枝探到桥上。

走过树旁时,韩临随口问:“这是梨花吗,长得可真大。”

桥下撑船的老人笑说这树长了得有好多年了,我们都叫它“桥头的歪脖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