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程小虎也与临溪众弟子一样,觉得两位师兄不对付。可前两月程小虎不想前功尽弃改练重剑,韩临来劝,开口便讲他是上官阙,随后又坚持要程小虎听上官阙指点。那样的认可,一个焦急地拽另一个出火场,另一个无微不至照料病重的一个,并不像有过节。
就像此时,上官师兄留意到异样,步近望见韩师兄手掌血流,扯住人就地止血包扎。只是从始至终韩师兄都垂着眼不看上官阙。
伤口包扎好,韩临还要去打磨刀剑,上官阙制止说他精神不对,让程小虎送他回去休息。二人离开,上官阙不放心,又跟过去盯着韩临的背影。
走了一半程小虎才发现上官阙,上官阙借口说回来喝些润嗓的药,交谈间套了两句程小虎就交代了与韩临的对话。
上官阙听了,望住韩临笑:“师弟,是这样吗?”
这时已到了门口,韩临腰直背挺,敢说敢当:“当然。”
二人剑拔弩张,程小虎的注意却落在别处,他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的脾气,指着门惊讶发问:“哎!门框上比韩师兄高一点的划痕是上官师兄的吗?”
韩临不语,转身要进屋,上官阙代他答:“是我的。”又说:“当年你韩师兄拉着我,执意要刻。起初还想刻在树上,完全忘记树也会生长。”
程小虎笑起来,韩临边说边要关门:“当年我不懂事,这屋子日后还得给别人住。改天我重新漆一遍遮去划痕。”
上官阙上前扳住门:“把你的脏衣服给我。”
韩临折身去拿,出来时正听程小虎问上官阙:“韩师兄的衣服怎么要你洗呀?”
似乎怕上官阙又胡说八道,韩临抢先说:“我手伤了,他帮我洗,师兄师弟都是这样的。”
程小虎却说:“啊?我们都是各洗各的啊。”
韩临忽然慌乱起来,抱紧衣服,不敢贸然答话。
上官阙一件一件地扯出韩临臂弯的衣服,解围道:“他两只手都不方便。”
程小虎恍然大悟说着确实,我们一般也不会伤到两只手,上官阙问他们要是伤到一只手呢,程小虎说我们借个搓衣板,用另一只手搓嘛。
上官阙笑着表示受教了:“可惜我们当年没想到。”
程小虎眼尖,指着韩临臂弯的一件衣服问:“这衣服不是上官师兄的吗?”
这正是韩临那天穿回去,被沈云思撞见的那件衣服。
上官阙道:“人送到了,你还拖着不想回去练剑吗?”
程小虎也就是随口问下来,不敢多留,慌忙离开。
后来衣服洗净晾干,韩临顺手去收,收到最后,满绳只剩那身他穿过的上官阙的衣衫,韩临迟疑半天,还是留到绳上没收。
上官阙也不收。
晾衣绳上的衣服换了几轮,韩临留下的那件衣裳仍旧搭在那里。
那日以后,上官阙开始在练剑坪演练剑招,剑招有小时候常练的,也有只在人前练过一两回的,后者往往韩临会用眼风扫两下。
韩临掌心的伤结了痂,蚁噬一般的痒。有天上官阙演练前说这剑招是这些年新悟的,尚未在人前演练过,要他们别见笑。韩临先拿眼风去扫,随后分眼去看,剑招演练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