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明月捡挑着碗里的米:“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听你们两个谈情说爱。”
韩临急道:“我说了我不会答应他。他也不会实心想三个人过。”
挽明月搁下筷子:“你知不知道你停顿了多久才拒绝他?”
韩临解释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低声下气,他可是上官阙。
挽明月忽然笑起来:“上官阙低声下气就叫你心软,我一遍遍伸出来脸给你扇,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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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说:“你哪次生气不是我示弱?”
挽明月哦了一声:“原来在你那里我每次都是无理取闹?”
话不投机,挽明月独自离席。不久听得一阵马嘶,有小二跑上来,讲那位高个子先生托我给您代话,说他先回家去了。
韩临说知道了,又问有酒吗?
梦里的血色黄昏下,上官阙握着寒光照人的长剑,手拿一纸协议,跟人商量如何将人切割才最不吃亏。
一身冷汗惊醒,随后就是酒后的头痛欲裂,韩临反应许久,才意识到这不是昨晚住的房间。
透过朱红半卷的流苏帐,韩临见有人掌灯在桌前批阅东西,酒登时醒了大半。
检查过衣服,连靴子都还穿在脚上,韩临惊心方定,不想同他再有交流,转念又实在气不过,下床勉强站稳,转身用力扯下整张流苏帐。
身后轰轰烈烈一阵声响,又是摇摇晃晃的步声,随后是人闷栽倒地的声音。
上官阙顿笔,在座椅上侧过眼一瞥,见自己绊倒自己的韩临自暴自弃坐在扯坏的流苏帐上。
见他看过来,韩临怒骂道:“荆州有没有王法!我明明在我的房间喝酒,为什么醒了会在你这里?难道全由暗雨楼一手遮天了吗!”
上官阙收回视线,信笺上字迹不滞,淡淡道:“你房钱只付到下午,难道人来找我,我要看你被扔到街上?”
路上衣食住行都是挽明月操办,韩临昨天心不在焉,也没仔细听怎么定的。旅店里的劣酒后劲叫人头疼得厉害,韩临不肯再想了,晃晃悠悠站起来要出去。
上官阙见他三步一摔,问他要到哪里去,韩临没好气说你管不着。上官阙笑了笑,又问还有钱回去吗?韩临说不劳你记挂。
身上只有几个铜板,但多求求,总能找到肯送到地方再付钱的。洛阳支的那笔房钱还剩不少,扔在宅子里,这次长了个教训,他此后得随身带些。
总算走到门口,想起那房钱,实在奇怪,韩临扭头问上官阙:“你租江楼主留给我那院子干什么,你又不住。”
“以后会住的。”上官阙批完一案头的信,搁下朱笔,又谈起:“昨天说的事,你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好不容易找到肯送他回去的马车,在马车颠动里睡着前,韩临想以后洛阳那宅子再不租给上官阙了。
……
付过车钱,掀开车帘,见到里头醉得东倒西歪的人,挽明月真的无法理解喝酒究竟能解决什么?
抱人回屋的路上,韩临喃喃说着话,挽明月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听他半梦半醒的用醉话说对不起,又说别扔下我了,我今天差点被丢到大街上。
挽明月从前很喜欢他的闹腾,满溢着蓬勃生命力,只是这两年被他搅得鸡犬不宁。他无忧无虑跑得快,挽明月追不上,因而总有各种各样因为担忧引发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