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伞靠在外墙的人影一愣,才慢吞吞地挪到窗前。
青伞上描着只金色的飞蝉,想也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伞是无蝉门的伞,人却不是无蝉门的人。
挽明月只扫见人影就转身:“怎么,今天没又给我捎来点什么?”
两手空空,韩临慌乱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嘴上不饶人,总归松了口气,合伞从窗户跳进去。
“这雨下得太大,屋顶滑,我怕惊动你们的人。”
挽明月看着门外细雨,悠悠道:“要入夏了,雨也就前一阵急,现在都要停了。”
身后脚步声也停了,只能听到水顺着伞滴到地板的笃笃声。
拾枚李子,挽明月站到门口去,咬了一口,眉头一皱,抛手丢到院里去,“酸死了。”又问:“分了啊。”
身后嗯了一声。
挽明月又玩味地问:“今天分手前又做了一场吗?”
韩临没有理他这个玩笑,只说:“我不好意思在她那里留了。”
挽明月紧跟着笑问:“那就好意思留在我这里了?”
韩临说:“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许久听不到回应,挽明月用调笑的语气为自己解答:“不容易被你师兄弄死那方面的不一样?”
紧接着挽明月又问:“你师兄让你分的?”
韩临没说话。
挽明月转回过身看过去,笑出声来:“这么乖啊。”
却只见听见他这话的韩临脸色陡地转黑,转头就去推窗,是要走的意思。
“别呀。”挽明月快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说:“才说了几句呀。这就生气啦?”
韩临甩开他的圈锢:“你不欢迎,我走就是。”
挽明月从后头揽上他的腰,笑着哄道:“欢迎的。”
好不容易把人留住,挽明月一低眼,便见他脖上耳上的痕迹,手指按住颈上的某片青紫,略惊:“你今天就是这副样子去见姜舒的?”
挽明月能察觉出自己怀中的躯体闻声僵了半天。
保持着这种僵,韩临低下脸回答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挽明月响亮地亲了一下韩临的侧脸,哈哈大笑起来。
韩临回过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笑得停不住的挽明月。
“你是不是有病啊!”
触手处都是湿的,挽明月含笑到别处拽下来一条干燥的毛巾,靠到韩临身边,给他擦头发:“有伞怎么还淋成这样?”
“雨突然下起来的,她是后来追上我送的伞。”
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