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不是个好称呼,上官阙是韩临最亲的师兄,就算喜欢男人,也还是他最亲的师兄,他不会瞧不起,可别人不一定。暗雨楼这事,上官阙做得本就招人非议,如今这事再传出去,无疑是授人口实。
尤其上官阙作为男人太过好看了,又从不沾女色,实际上,那种传言私下已经传得相当广。上官阙不会傻到去找不放心的人解决生理上的事。
“今天的药喝了吗?”上官阙问他。
韩临嗯了一声,强撑着发昏的头坐起来,解着腰带,对他讲包袱挂在床头,上次的马油膏还有半盒,动静小点,隔壁住的我们的人,这客栈墙薄。
后来又有很多次。
许是风寒的缘故,韩临昏困得厉害,过程又总是很长,待习惯了进出的痛,他就不清醒了。
每次都是上官阙附耳轻唤他的名字,他才甩甩昏疲的头,下意识地说:“我没事。”
又因为呼唤总贴着耳周,吹气就常扫到耳畔,又热又痒,韩临抑制不住地蜷紧,连带交合的地方也一样,早就塌到床上的腰更为无力,整个人像一滩烂泥。
若是照着以前,上官阙如此频繁,韩临会起别的心思。
其实第一次之后,尽管韩临口上不说,行动也没丝毫拘谨,说到底心里还是有点沟壑。放在从前,他吸了搅有春药的紫烟,会立马让人给他找个青楼女子。可那时,他的第一个反应竟是去抱上官阙。
如今再想,韩临仍要骂自己,他甚至想扇自己巴掌。师兄信任他,这才找他一试,他却在心底对师兄有了几分的轻视,下意识觉得他是可以随便做这种事的人。
所幸上官阙抡圆的巴掌扇醒了他,用身为师兄的告诫,一并扇散了他现在看来显得多余的疑虑和坏心思。
后来的很多次里,师兄人好,没把他当泄欲工具,做的时候注意着不弄伤他,每每都在他腰下垫软枕,还试着找能让他舒服的位置。甚至每次开始前,都要在舌下压一片香片。
几次试下来,终于不疼了,只是兴许是风寒迟迟不好,每每被师兄压在身下,他仍觉得心口不大舒服。
一行人到洛阳停了几日,上官阙到灯楼听副楼主易梧桐述职。
两人有几分交情,她算得上官阙的心腹,许多事尽在不言中,交代的事虽多,但也尽量简练。
事说到末尾时,门外响起笛声。
笛声不苦,吹笛人有深厚功底,搀着几分催促的甜调,悠扬的自窗棱门缝漏进来,易梧桐常年忧郁的脸上现出几缕柔意。
上官阙拿鼻息笑了一下,略抬眼:“邵兰亭那边,你们商量好了?”
她敛住面上的神情,只道:“还在说,他是状师,懂怎么困住我。”
“他知道吗,”上官阙问,“你和佟铃铃。”
“他不愿意相信。”易梧桐猜他在思量自己的事对暗雨楼的影响,毕竟不光彩。“他总问我能不能继续做朋友。”说到这里,她话里带着轻微的讽笑:“当我傻子一样。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w?a?n?g?址?f?a?b?u?页?ì???ū???€?n????????5?????o??
“你们的事上,他舍弃了很多。有一部分,他这辈子再也拿不回来。”上官阙突然抬睫。
易梧桐这才发觉上官阙竟然真的在听她抱怨,想了一想,方道:“就算他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