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儿,已经有很多优点了。
没多久,她的声音消失了,和林听脑袋挨着脑袋,睡熟了。
林忆苦把林听给挪到了边上,换成自己躺在中间,把她俩给隔开。
他架得住她挥舞的手脚,林听可不行。
昨天在医院的时候,关月华特意提醒他,让他把她和林听分开睡炕的两头,省得孩子遭殃。
还好当时她睡着了,不然绝对会反驳关月华,说关月华才是从小睡觉不老实的。
他这两天在医院也没休息好,这会儿一拥着她,也很快阖上了眼皮,一家三口沉沉入睡。
他们结婚将近五年,今年的除夕夜是过得最安静的,过得也快。
等关月荷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
自己手边堆了一床厚棉被,棉被的另一边,是举着两只手在脑袋边熟睡的林听。
“醒了?别起来了,我给端水过来,就在屋里洗漱。”
关月荷喊住他,有些不放心地探手放到林听的鼻子下,有呼吸,这次松了一口气。
林忆苦失笑,他昨晚半夜惊醒也是这个反应。
“都八点多,她睡这么久没喊饿会不会有啥问题?”
“她四点多的时候醒过一次,你还起来给她喂了奶。”
“有这事?我没印象啊。”
“喂完,你俩就睡了。”在入睡速度这块儿,林听绝对是随了月荷,娘俩都是困了就睡,睡得还沉。
林忆苦很是欣慰,就冲这点,他们家林听都不可能是个皮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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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的小孩从一号院开始上门拜年,估计是被家里大人叮嘱过,还有几个懂事的小孩做提醒,一群小孩呼啦啦地冲进一号院,但没往关月荷家走。
林忆苦把房门给关上,避免风钻进去吹,自己拿了一沓一分钱,和一篮子水果糖,招呼他们过来排队,每个发一分钱再给抓几颗糖。
他们家的家门口热闹了一阵,小屁孩们嘴挺甜,一连串的拜年好话蹦出来,口袋鼓鼓的,又蹦跳着赶着去二号院。
到了下午,许成才和秦子兰带着孩子过来。
“能下地走路了也别一直走,快过来坐着。”
关月荷从卧室出来,也就是把炕换成沙发继续半躺着,躺够一个月,骨头都要变懒了。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躺着,裹着厚被子。
她没少听两个妈反复强调,说月子必须得做好,像她们以前没条件,生完孩子最多休息十天半个月,然后就忙着干活了。现在年纪上来了,就容易腰疼、脑袋疼,全是当时没坐好月子落下的病根。
“昨天你俩没回三号院吃饭,许大妈又在家骂你们了。”
她没法出门,胡同里的八卦事都是江桂英说的。
秦子兰都习惯了,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俩被老两口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觉得骂了能好受点,就让他们尽管骂呗。”
“这次又为啥?”听说骂得很凶,但三号院没人知道原因。
“事儿多了去了。”秦子兰挑了最关键的说,“大宝申请到了回城名额,过了年回来,婆婆想让我们在厂里给他安排个工作。”
“许大爷不是快退休了?大宝可能顶岗进汽车厂啊。”
秦子兰翻了个白眼,“公公的岗位要留给二宝,大宝没了着落,就想让我们给解决。”
给大宝安排工作是不可能的,她自己的亲侄子,当年没考上大学,还是她妈退休后顶岗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