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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不知道春梅看到时会是什么表情,反正她自己都看乐呵了。
信寄了出去,关月荷开始邀请同宿舍的兰韵琴早起跑步背单词,课余时间一块儿去图书馆学习。
兰韵琴满口应下,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看你天天出去学习,想跟你一起去,我怕你嫌我拖后腿。”
刚开学时,她以为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后来一上课,发现有些同学似乎什么都会了。
尤其是关月荷同学,他们用的教材封面上,居然还有关月荷同学的名字!
“怎么会?!我看你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喊你。”
“我想喊你来着,但是你跑太快了。”兰韵琴感慨,她真的没见过比关月荷同学跑得还快的女同志,估计也没几个男同志跑得过她,一下课,问完问题,拿起包和饭盒,就一个眨眼的功夫,关月荷同学已经冲得不见人影了。
关月荷尴尬地笑了笑。
跑得快这事没办法,这么多年习惯有点难改,到饭点了,她的腿比脑子反应还快,只想冲饭堂。
关月荷就这样有了研究生学习阶段的第一个学习伙伴。
月底,林忆苦带着吃的来找她,陪她上了三门课。剩下的空余时间还一起去了趟图书馆查资料。
关月荷扒拉他的包时发现了结婚证,一抬头,和他对视了十几秒,两人又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挪开了视线。
趁着周围的同学陆续离开,关月荷小声地和他道:“刚开学总是很忙的。”
林忆苦想解释,这结婚证是她自己回校前塞进来的,说怕他下次来不记得带,他忘了拿出来……
林忆苦转移话题,“大哥大嫂一号请吃饭,去汽车厂新家属院。你学校放假吗?”
她刚点头,林忆苦就道:“我一号有任务不能回家,咱家就你去做代表了。”
“那我到时候从学校过去,吃完饭了再回家。”正说着,关月荷从他包里抽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关月荷同志收”,但这字迹,她一看就认出来是林忆苦的了。
“这是什么?”
“给你的信。”
“我现在拆?”不等他同意,关月荷已经拿着信封摇了摇,里面装的不像是信纸,但又是很轻薄的物件。
他一说好,她就立刻拆开,从信封里拿出了一片金黄的银杏叶。
一片来自1978年秋天的银杏胡同的银杏叶子。
她此时才觉得,当时随手从胡同口银杏树摘下一片叶子放进去的做法尤其浪漫,并在四年后收到了同样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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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银杏叶子看了又看,关月荷笑了起来,“下次思甜再说我俩是棒槌,我就把这片叶子贴她脑门上。”
林忆苦:“……”
果然,关月荷同志不可能因为这点浪漫说什么煽情的话。
“嗯?”关月荷被眼前的新手表吸引住目光,忽然想起来后天是国庆,那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努力压低的说话声也没藏得住她的欢快,“我这块手表戴了八年,买上海牌买对了,起码还能再戴八年。”
换下来的旧手表是她人生中买的第一个大件,当时的激动、喜悦仍然历历在目,她当时可是在银杏胡同、卓越服装厂都显摆了一遍。
反驳思甜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能记得住她生日还会准备礼物的林忆苦,不可能是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