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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脚。

等到快七点了,关月荷才开始伸懒腰,来回滚了几圈才坐起来。

“嗯?”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你还没去上班啊?”

“等你醒呢。”

“我单位近啊,又不是一个方向,等我干啥?”关月荷说着,又倒下去想再睡会儿。

“锅里有饺子,你起来了吃。我过两天休假,到时候能在家多待两天,刷墙的事不着急。”林忆苦啰嗦地交代了一堆,才切入重点,“你有没有不舒服?”

昨晚没光看不清,刚刚才发现她腰侧两边都红了一块儿。

“没啊,挺舒服的。”

话音刚落,屋里静悄悄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关月荷想把嘴给缝起来,默默地扯被子盖过脑袋装睡。

“……那行,我回部队了。”

无人回应。

林忆苦出了卧室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也不敢再瞎想了,动作利索地推自行车出门。

在自家门口刷牙的常正义提醒他道:“推错车了。”

他推的是关月荷的自行车,他那辆看着就是新买没多久的。

林忆苦回了声“没错”,匆匆出门去了。

常正义还想嘀咕,屋里的曹丽丽出来拍了下他脑袋,“多余废话。”

“哟!小关科长换新车了?”门卫大爷惊讶道。

小关科长喜滋滋地抓了把喜糖送过去:“请您吃喜糖!”

小关科长今天足足提前了二十分钟来上班,挨个办公室地去发喜糖。

中午吃饭时,谢冬雪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啧啧了两声,“你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倍儿爽啊。”

“还好还好。”关月荷乐滋滋地道:“结婚了还是挺好的。”

就是可惜林忆苦现在没法天天回家住。

但她也就可惜了两天,到了周四晚上,林忆苦回来了,这次能在家待两天。

他说等他回来再刷墙,但俩人默契地忽略这个问题。

这墙一刷,屋里暂时没法住人,他们又不想去他以前住的房间睡觉。

在他们小家住多好,晚上有点动静也不会担心住得近的人听到,卧室的位置还是挺不错的。

林忆苦一休息在家,关月荷中午破天荒地跑回家吃饭,在家睡个午觉再跑回去上班。

胡同口的大爷大妈说:“刚结婚的小夫妻就是黏糊。”

关月荷回:“现在不粘糊,等上年纪了也没劲儿黏糊。”

大爷大妈被她的话噎得不知道咋回。

林忆苦休息的时间不固定,而关月荷雷打不动的都是星期天休息,俩人极少能碰到同一天休息。

关月荷只能星期天休息的时间去汽车厂或者回学校给老师送喜糖。

六月的星期天回学校,被老师问:“怎么还不带对象来给我们看看?”

或许是因为带的第一届工农兵学生几乎全是军人,老师们对关月荷那位同是军人的、未曾谋面的对象有不少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