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质问她:“到底谁才是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请林忆苦吃,都不请我!”
关月荷冤枉得很,虽然林忆苦现在长得合她心意,但她也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啊!
“我把你的那份给林忆苦了!”
这话一出,林思甜更气了,“他居然独吞!”
“气死我了,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请他不请我,没道理啊!”
没一会儿,关月荷吃着吃着忽然心虚起来:她当时到底有没有和林忆苦说,一半给思甜?她说的是“请你吃”,还是“请你们吃”来着?
嘶!
心虚,一时间没好意思和林思甜说正事。并试图转移话题,“今天和你对象家里人吃饭怎么样?”
林思甜的脸色好转了点,看样子挺满意的,“我哥找朋友调查过了,他家里人靠谱的。”
成分不必说,毕竟周敬杭的亲大哥也是当兵的,要是有问题,也进不了部队。
不过也有个问题,周敬杭大哥在部队,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他爸妈想着让他们结婚后住家里。但林思甜自己更想离自己家近。
“现在说这个还早,结婚后要等分房。制药厂分房难,可能得用我的分房名额在汽车厂分。要是分到了,我就想换到银杏胡同来。”要是能离三号院近,就更好了。
林思甜在家住习惯了,有点难接受结婚后搬去别人家住。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关月荷当然希望林思甜以后住得近了。但她的意见没用,还得看他们两家人怎么商量。
“一定要商量好了再结婚啊。”关月荷提醒道。
二号院里就有个现成的例子——张超男和郝大仁。
这俩现在还没搞定两边的父母,表面上还是各住各家,邻居们看着都觉得不忍心,逮着机会就劝二大妈和张大爷为了孩子退一步。
“肯定要提前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不过,现在说也还早。我要考到证了再领证结婚。”这样,拿到分房资格的概率更大。还得配合她哥的时间,起码也要等到过年,她哥或许有假期能回家。
三号院的电视看完了,人也三三两两地散场,全是在讨论在电视里看到的卫生健康知识。
“以后还得订份报纸,不然不知道每天都播些什么节目。”
“播啥看啥呗。还专门订报纸,你看得明白吗?”
“我以前可是上过街道办扫盲班的,初小学历!”
大爷大妈们聊着聊着,又吵起来了。还好他们还知道这两个临近的院子有人在坐月子,走远了才放开了喉咙吵。
林家的屋里,林思甜也气势汹汹地去找亲哥要说法。
林忆苦也觉得自己冤,亏他真以为是专门只请他吃的,转头就被讨伐。
认错速度极快,态度也很诚恳:“对,是我吃独食,我错了。”
“……”林思甜哼了声,“勉强原谅你了。”
完全消了气的林思甜看了看他屋里空荡荡的,就说明天去给他带台电风扇回来。
林忆苦笑她道:“骂一次就补偿一次吗?你多骂点?”
怪不得她妈会说:你哥那张嘴,一说话就气人。
于是就故意道:“我出力,让妈拿你的媳妇本扣钱。”
她家里,要说谁的存款最多,那绝对是她哥了。这么多年的工资加补贴,给自己留一点,大半都寄回来让存着。
她妈单独给他开了个存折,说那是她哥的媳妇本。有时候是她拿着汇款单去取钱再存进去,她也知道她哥存了多少,每次看都要感慨一句:她哥才是银杏胡同第一大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