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季知野回了,说是没怎么,怕他不信,还附带上了个可爱的小狗表情包。他发来一张图,满满当当的安排中挤出一天空闲。
Wilderness:这一天陪我去约会吧,可以吗?
祁越辨认了下是周几,一边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嘱托推后那天的安排,一边打字回复季知野的信息答应了下来。
季知野挑的那天是个工作日,大冬天,街上根本没有多少人。他们两个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围巾,并肩走在大街上,徒步慢慢悠悠的往电影院方向去。
季知野的手没有放在口袋里,一只手手指勾住两杯热可可的打包袋,另外一只手试探性地伸出两根手指,勾住祁越的袖口,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指关节。
被偷摸着挠了一下的祁越不动声色地抓住了他的手指,拽着季知野一步一步往前走。
隐藏在紧贴着的两个袖子之间的拉扯,莫名显得有些惊心动魄。祁越勾着季知野的手,直到进了封闭环境内,他才紧了紧手心,感受出了些许细汗。
祁越从他手中拿走一杯热可可:“下次不要这样。”
“哪样?不要牵手?”季知野眉毛稍微拧起,耳朵被冻得通红,耳骨上三个空的耳洞尤为明显。
祁越:“……”
他尤为冷静地去拉季知野,解释着:“你身边还是有很多季行城的人,我的意思只是说,现在暴露出来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季知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浅色的瞳孔微微转动了下,低声说:“祁越,我怎样都无所谓的,但是我尊重你。”
“我可以等你真正做好心理准备。”
祁越愣了一下,他听不太懂季知野这句话的话外音,一时间脑子宛若打了结,无论如何都没法儿疏通。
电影即将开场,季知野揽着沉默的祁越往里去,还没走出两步,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响了第三轮。
祁越被打断了思绪:“接吧。”
季知野不喜欢在和祁越难得的单独相处时间里被别人打扰,接通电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只能有冷漠两个字来形容:“哪位。”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眼见着季知野冷漠的表情慢慢被击溃,逐渐取代的是震惊。祁越看着季知野捏着手机的手指已经开始发白,连忙出声喊他:“季知野。”
堪堪回神的季知野艰难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随即任由电话被挂断。
“出什么事了。”祁越皱眉,顺手去抓季知野的手机,强行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季知野默了片刻:“李笑笑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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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祁越手上拿着季知野的羽绒服外套,站在原地平息刚刚快步跑进来而加速的呼吸。
季知野去接了死亡通知书。
因为他是孤儿,无父无母,手机通讯录里唯一能联系上的人就是季知野。医生介绍的死因有些复杂,最后通俗点下了结论说是吸食市面上的一种叫“Rush”的药物过量。
这种东西季知野没见过,只偶尔听到别人提到过一嘴,是一种性辅助吸入剂,多数都是应用在男同性恋群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