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止一波。
他眼底一沉,将头盔戴好,猛地飙了出去。
隐忍不会是季知野的作风,他季为声敢明里暗里使绊子来坑害他,季知野便敢一分不落地奉还回去。
总有机会。
季知野开回了学校,腿脚略显不利索地去了下午课程的教室。他和很多华京圈小有名气的少爷小姐们是一个专业的学生,譬如陈程,这些中小家族里的子女在不常来学校,有的是因为自己另有打算,瞧不太上华大,有的是真纨绔干脆找代课来上课。
外加上他身份有点敏感,这群人也不屑和他来往,因此季知野和他们打交道不算特别多,也就和陈程来往较多。
季知野从包里掏出本书来,手机扔在一边震个不停,不过一会儿陈程才来,厚脸皮般再挤到他身边。
“季知野,你昨天跟我打听男生喜欢别人怎么称呼怎么个事儿啊。”他笑嘻嘻的,一眼看过去没个正形。
闻言,季知野淡定扫了他一眼:“少管闲事。”
“说吧,哪个女生追你让你春心萌动了?”陈程早就习惯了季知野的冷漠,依旧不要脸地追问,直到被季知野一个有些不耐的眼神刀了下,他才讪讪闭嘴。
季知野收回目光,拿起手机一目十行地扫视着信息,挑了几个重要的回了,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置顶消息上。
祁越隔了一段时间,给他发了信息。
July:没不答应,别多想。
这是在解释刚刚没回答的那句“我可以追你吗”,季知野盯着这七个字没忍住笑出了声,嘴角微微上扬咧开。
这一出把旁边的陈程吓到不敢认季知野这个人。
季知野摁了熄屏,看向陈程时宛若川剧变脸般冷硬询问:“又干什么?”
只听见呵呵两声,陈程一脸诡异的笑容,屁股顺势往后出溜了一点儿:“没事儿,没事儿。”
陈程识趣,没多去问季知野的隐私,反而开始跟季知野发起了牢骚,他趴在桌上,仰天长啸叹出一口气:“唉,你知道吗?我爹妈最近情感似乎进入濒破期了,我在家待着简直就跟故意送死一样,我都在酒店住了三四天了。”
季知野没说话,一脸的满不在乎。陈程又继续抱怨:“服了,真的服了。我妈说我爸在外面找了个小三,结果又找不着证据,气得快把姓陈的都劈了。”
“那就离。”
“哪儿那么好离啊,你以为我们这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结婚、离婚、生不生小孩,这都控制不了。天天新闻上报道的什么相敬如宾,都是假的,有哪个是自愿结婚的,那么多代都下来了,每个人结婚都是在长辈选好的人里挑,真正看对眼的能有几个呀,就算生厌了,还得被利益捆在一起,这些账算不清楚的,哪有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
讲师从门口走了进来,季知野看着他,但目光却没聚焦:“是吗?我还挺想试一试的。”
陈程待在这圈子里久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听得由为清楚,他仔细一琢磨,他分明为了避雷,把季知野从这个圈子摘了出去。
但季知野却说了句他想试试,而且还是有关感情方面。
什么意思?陈程大骇。
“你……你不会决定要回季家了吧。”
季知野沉默,凉凉看了他一眼。
他这话说得对,但又不全对,最近形势有些怪,季行城最近已经蠢蠢欲动,甚至还在季知野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随时汇报行踪,季家的风已经开始吹了。
不管他愿意亦或者不愿意,胳膊拧不过大腿,季行城已经在忍耐的边缘,季知野迟早有一天会被季行城强硬拽回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