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周煞有其事点了点头,手指戳了下赵文:“人家这才是帅死谁,你还是差了点。”
听到他说话,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誉白猛地抬头,和正对面的季知野打了个照面,他瞪了季知野一眼,混着军人的压迫感。季知野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关节随意抵在唇边,掀起眼皮毫不顾忌地对上他的视线。
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强势姿态。
祁越看着季知野连练都不需要练,就能和季行城有个十成像的姿态,突然悟了点季行城为什么对季知野格外宽容。他和季行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论是样貌上的相似还是神态上的相似,这都是季家几个子女比不上的。
耳边突然传来点响动,祁越垂下眼,往楼下看去。季为声带着两个保镖,和周围的熟人们有声有笑的,正要往二楼来。祁越眸中一寒,眯着眼睛打量季为声。
季知野也看见了,他表情微冷,但没主动生什么事端。但季为声明显不想这么做,他还没走上楼,站在楼梯上看见了季知野的脸,笑意逐渐加深,故作惊讶的姿态,不大不小的声音冲着他在的方向道:“三弟,你也来了。”
原本有些喧闹的拍卖场,安静了一秒,又突然陷入了一阵交头接耳。季家长子亲口喊季知野叫三弟,比前段时间的你一言我一语相传的八卦要来得震撼的多。
赵文和徐允周两个已经见识过两次季知野雷区爆炸现场的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季知野。谁料季知野只是认真地翻看着茶水菜单,手指点了点某处,向祁越缓缓道:“我想喝这个。”
他语气缓慢又认真,面对祁越时展露着少见的温顺面。
祁越扫了眼,是那壶他一直认为最难喝的一壶,懒洋洋出声:“知道了。”
季为声被拂了面子,倒也不生气,挂着笑意去了隔间。
等到拍卖正式开始,本来就没有打算竞争什么的祁越突然发现,季为声和徐允周今天要买的是同一样,那座浑然天成的巨型佛型翡翠。起拍价是今天所有物件儿里价值最高的——五个亿。
祁越这人对钱格外敏感,听到这价格下意识开始预估这座巨型佛型翡翠能给人带来多少的价值。季为声斥巨资的目的不难猜,是为了给接下来即将过五十二生日的季行城当贺礼,徐允周的目的也差不多,是孝敬他爷爷的。
作为祁鸣山唯一一个儿子,格外有恃无恐的祁越突然想起他上次给祁鸣山送的生日贺礼是套价值不到五百万的茶壶,顿时觉得相较下来,他还真是个不肖子孙。
怪不得祁鸣山从来不用那茶壶喝茶。
季知野出神望向台下,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出价声,他甚至都没有仔细去听是谁最后赢得了这座翡翠,只听见下面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后,拍卖师最终三锤定音。
“季知野,走了。”祁越拍拍他的肩膀,季知野突然回神:“好。”
回去的路上,季知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祁越聊着天:“最后是谁拿到了。”
“季为声。”祁越开着车窗,一边抽烟一边含混回答着。“季为声下了血本了,一座翡翠花了十五个亿,允周虽然财大气粗,但是还是有点理智的,毕竟季为声是非拿下不可。”
季知野嗯了一声,眉毛微微上扬,语气平静地阐述着:“季为声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