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邱家。
拍卖会办了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可偏偏昨晚,那么多的邱家护卫,竟无一人发现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偷溜出了珍宝阁,还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被绑走。
这可能吗?
邱家定是早就知道拍卖会上会出事,也是他们主动放水,促使这个计划进行下去。
还有秦枭。
在他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就将计就计,果断绝了赵谦和的生路,配合这些人将事情推到如今这个场面。
他,也是这场棋局中的一员。
“陛下,这是臣收集到的吏部侍郎赵谦和的罪证。”苏盛将昨夜整理好的文书证据呈上去。
洪公公快步走下来,拿过证据后又小步跑上台阶,交给百里鸿。
百里鸿哪里看得懂这些,只草草翻了翻,做了样子后便又让洪公公把证据转交给秦枭。
这种时候,小皇帝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众人不由感叹秦枭对这个外甥,还真是用心良苦。
秦枭接过证据,一页页翻看。
同时,苏盛也开口控诉道:“赵谦和罪行有三。”
“其一,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他在任十一年,在地方明码标价,以高价售卖地方官职,收受金银财宝达数十万两白银之多。”
“其二,纵女行恶,纵容族中子弟在地方欺男霸女,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其三......”
说到这苏盛却顿了下,抬眼看向秦枭,沉声道:“构陷忠良!”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满朝寂静,众人神情各异,赵谦和哑然,连冤枉二字都说不出来。
楚九辩蹙眉。
这是什么回事?为何说到构陷忠良的时候大家要看秦枭?
这忠良,指的是秦家吗?
可秦家人不是都死在战场上变成英烈了吗?
楚九辩很想知道这事的原委,但让他失望的是,苏盛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秦枭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秦枭只是慢条斯理地将那些证据叠放整齐,而后才看向已经浑身瘫软,瑟缩颤抖的男人。
“赵谦和贪赃枉法作恶多端,证据确凿。”秦枭语气淡漠,“来人。”
大殿左右忽而走出来两位御林军,一言不发地将赵谦和拖了下去。
赵谦和也没再开口辩解一句,更无力反抗。
他双腿无力,才穿了两次的新鞋被拖拽着掉了一只,从奉天殿长长的石阶上滚落,官袍衣摆磨在地面上,精巧的祥云绣纹也抽了丝。
赵家祖上的荣光早就不复存在,就连这吏部侍郎的官职都是靠先祖荫蔽。
赵谦和知道自己想要继续坐稳这个位置,继续荫蔽家族,就不能再做什么所谓纯臣,他要投靠一颗大树。
然而他忘了,大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不需要一片外来的根叶。
他最后一次,长久地凝望着那巍峨的殿宇,直至越来越远,奉天殿三个字也变得模糊,最后再也瞧不见。
秦枭又叫了安无疾来,道:“去查抄赵家,赃款全部充入国库。”
“是。”安无疾领命退下。
大殿内陷入沉寂。
苏盛回到文官队列之内,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畅快。
想弄死一个下官如此容易,那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