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幽邃的目光描摹着对面人模糊的轮廓,闻言道:“有点。”
那两刀扎的很实在,险些就要给他肩头扎个对穿。
楚九辩伸手,把两粒消炎药递过去道:“吃了,伤口好的能快些。”
秦枭接过来,摸了摸,是两个扁扁的药片。
“这又是神物?”他问。
楚九辩抱臂靠在车壁上,淡声道:“放心吧,没毒。”
秦枭定定看了他一阵,才抬手将药片含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楚九辩轻笑一声:“都吃了吧,没人能学会怎么做。”
“这都能看见?”秦枭伸手在楚九辩面前晃了晃,被楚九辩抬手拍开。
秦枭就笑,把藏起来的那一粒药片也吃了。
“你对我好一些,这种东西我有的是。”楚九辩似乎是困了,说话尾音拉长,声音都温和了不少。
秦枭也自然放轻了声音:“我要怎么对你好?”
“你别总言而无信就行了。”
先前说好给他太傅的官职,让他上朝,结果两日过去还是没动静。
今日楚九辩也算是在那么多权贵中间再次选择了秦枭,对方若是再不知足,可就不知好歹了。
秦枭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欣然应好。
马车驶入宫中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更没有说起今晚的事。
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显然是那位自诩纯臣的吏部侍郎赵大人,投靠了某个势力,但人家却只把他当猴耍,利用过便要弃了。
马车在宫道前停下来,两人下了车。
小祥子早早等在这处,见人过来忙上前见礼。
秦枭对楚九辩道:“好好休息,明早本王来找你。”
明早?
楚九辩应了声好,若有所思。
秦枭回了养心殿,楚九辩也和小祥子回了瑶台居。
瑶台居众人都还没睡,已经备好了热水和茶点,方便楚九辩洗漱喝水。
“都去歇着吧。”楚九辩让众人离开,这才进了里间。
一进去,他就看到屋里多了一副衣架。
成大字型的红木衣架上,此刻正挂着一套绛紫色的官袍。
楚九辩走上前,抬手抚过光滑的布料和上面精细的祥云绣纹。
今日是小银子守夜,他往浴桶里加了一桶热水,见楚九辩看到了官袍,便笑道:“公子,这官袍是傍晚那会儿送来的,奴才们瞧过了,规制和绣样都没错。”
衣服的尺寸都是按着楚九辩本来的衣服做的,保准合身。
“奴才听说大人两日前就命尚衣局加紧赶制了,绣娘们不敢敷衍了事,这才绣的慢了些,不然昨日就能送来。”
楚九辩方才在车里还在暗示秦枭这事,没想到人家连制服都准备好了。
难怪说明早来找他,还真是要带他一起去上朝。
楚九辩心情不错,看来今晚那两片消炎药算是没白送,明天可以再送两片。
卯时初就要上早朝,也就是早上五点来钟,所以楚九辩四点左右就要起。
今晚想再吸纳一个信徒的事算是泡汤了,还是先睡觉养精蓄锐,明日早朝还有事要做。
楚九辩这一觉睡得不错,但京中却没多少人睡的安稳。
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