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捻着衣襟,小声地唱起了以前学会的小调。
“山间的小路,长啊长。”
“总不见尽头,长啊长。”
“太阳与月亮走上了这条路,从没回过头。”
“我的情郎也走上了这条路,怎么也不回来?”
因为调子很简单,她随便哼了哼就结束了。但教宗却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问道:“这条路有这么长吗?为什么女人的情郎走上去就不回来了?被吃掉了吗?”
阿绿有些无语:“这首歌说的是女人等候情郎的焦急之情!‘怎么也不回来’,不是说男人真的再没回来,而是说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见情郎,可他却迟迟不到,因此夸张地怪罪路太长了,才让情郎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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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啊!”教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但还是不理解。”
“女人盼着喜欢的男人,心底等得焦急,这不是很好理解嘛……”阿绿小声地说。
“为什么要等的焦急?”教宗问。
“因为喜欢啊!”阿绿说。
“……”教宗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阿绿看他这副模样,就明白他还是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换句话而言,这个疯子也许根本不懂男女之情是怎么回事。
“所谓的男情女爱,是怎样的一种东西……”教宗果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旋即,他将目光挪到了阿绿身上,语气纯真地问,“你喜欢我吗?”
阿绿:……
明明是个杀人成性的疯子,可他问问题的模样,又像是个天真的孩子,真是太奇怪了。
她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喜欢可不是那么随意的感情。”
“原来如此……”教宗摸索着下巴,“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一瞬,阿绿的脑海中掠过了一位少年的背影。但那少年到底是谁,生的怎样容貌,她全然看不清楚。又或者说,更像是许多人融在一块的幻影。
她摇了摇头:“没有。”
“那真是可惜了!”教宗笑嘻嘻地说,“要不然,你来喜欢我吧?”
“太随便了吧!”阿绿忍不住这样说,“哪有这么随便的……”
被她喝了一声,教宗竟然露出了一点委屈的表情来,像是求爱不成的少年。
阿绿不想再和他讨论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便说:“我再给你唱歌吧。”
“好啊!”教宗的眼神似乎微微发亮了。
于是,阿绿又唱起了田间劳作时农夫所唱的歌。
“麦浪啊麦浪,像是海的波纹。今年丰收了,家中换新衣。”
一首接一首,她唱了许许多多的歌,偶尔会重复,但教宗却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不停唱歌,她觉得嗓子疼的厉害,声音都沙哑了。而且,到后半夜时,她止不住地开始困倦疲惫,想要休息。
但碍于面前的教宗,她不敢入睡,只好继续唱歌。
“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
当她唱到这首歌时,教宗的面色似乎微微地凝住了,就像是霜花忽然冻结的样子。
阿绿疲惫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