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她与锖兔、义勇,完全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
这样想着,阿绿轻轻地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劲——刚收下来的、义勇的衣服上,似乎有一条口子,突兀地横在衣襟处。
她微微一惊,连忙展开衣服一看,果然如此。暗赤色的外袍上,赫然有一道半指那么长的裂口,颇为刺目。
看到这道裂缝,阿绿有些傻眼了。
不会吧?自己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吗?刚才出了个神,竟然把义勇的衣服给拽出了一道口子?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本事?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道裂口,真的是她弄的吗?
而且,这件衣服对义勇来说很重要,是他用亡姐的遗物制成的,是对故去亲人的纪念。自己竟然把他的外□□破了,这可太过分了!
阿绿有些紧张,连忙去找了针线包来,想要将这道口子缝起来。她仔细挑选了颜色相近的丝线,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拿针头比划着裂隙的长度。
池塘的浮冰半化,有一片枯黄色的落叶在水面上打着转慢飘,碰到碎冰了,便拉起一道涟漪。因为天冷,她朝手掌呵了几口热气,又搓了搓掌心,这才慢慢将针头刺入了衣料中。
缝线一针一针游走,慢慢将裂口收起。可即使如此,补完之后仍旧能看出一二痕迹。阿绿一边握着针,一边在心里懊悔地酝酿着道歉的言辞。
她该怎么和义勇说才好呢?是该直接说“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衣服”,还是稍微狡辩一些,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干的”?
最后一针落下,她将线头打了个小结。此时,她的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道嗓音:“绿?”
阿绿瞬间就辨别出这是义勇的声音。
因为心虚,她人直直地从石头上弹了起来。慌乱之中,绷直的丝线掠过手指,还将她的指腹给割伤了。不过这样的小伤算不得什么,就是有些痒烫。她将手往袖子里一缩,就把伤口抛在了脑后。
不知何时,富冈义勇走到了她的身后。他有些狐疑地看着阿绿手中的衣物,问:“你在做什么?”
阿绿瞬间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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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该怎么为自己狡辩开罪?就说是鸟儿弄的?还是说衣服收下来就这样了?不,这太不诚实了……
想到最后,阿绿略微沮丧了面孔,双手将衣服呈了上来,说:“抱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的外套…好像被我弄破了一道口子。”
义勇的面色似乎更狐疑了。
“不过,我已经尽力将它修补为原样了。我知道它是你姐姐留下的东西……”阿绿声音越轻了。她紧张地将衣襟展开,将缝补的地方指给义勇看,“就是这里。”
“啊……这个,”义勇的面色放淡了,“那是我自己弄的。”
“诶?”阿绿愣住。
“练习剑术的时候,不小心割破的。”义勇说。
“?”阿绿有些傻了。
枉费她愧疚自责了那么久,原来这道裂缝完全和她没有关系啊!
她微微松了口气,说:“总之,我已经帮你把衣服补好了。只要不凑近看,应当是看不出的。”
义勇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