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过了许多路,终于站到了他的身边。
大婚这一日,天公作美,艳阳高照。
君民同乐,众人急需一场热热闹闹的大喜事儿,冲散心中的阴霾。
言侯财大气粗,在秦淮河上包下了数十座画舫,摆上酒宴,只要是前来祝福嘉怡县主同武安侯夫妻的,都可以讨一杯喜酒。
一直闹到半夜,这场轰动全城的婚礼,才算尘埃落定。
八月十五过完,天上突然飘起了雨丝,酝酿了多日的梅雨,姗姗来迟。
到了后半夜,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淅淅沥沥地落在结满榴花的窗棂上,清脆悦耳。
苏禾在一阵燥热黏腻的喘息声中醒过来。
薄纱红帐外,夜幕沉沉,秋雨绵绵,不知今夕何夕。
她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挨得极近的睡颜。
言成蹊的肤色很白,因而眼尾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就显得分外妖冶妩媚。
苏禾四肢乏力,锦被之下,两人紧紧相拥,身上的薄汗还未褪去,她懒得动弹,轻轻地伸出食指,顺着言成蹊高挺的鼻梁,慢慢往下滑。
她一直都羡慕言成蹊的高鼻梁,不像她的,秀气有余,棱角不足。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苏禾纤细的腕子,喑哑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困了?”
苏禾心中警铃大作,往后缩了缩,立刻闭上了眼睛。
可惜,为时已晚。
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粉白的脖颈处,沿着淡淡的红痕,蜿蜒而下。
微凉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后腰。
苏禾欲哭无泪,挣扎着往言成蹊怀里钻,小脸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
他的手指拂过苏禾额前散乱的鬓发,温柔将碎发拢到耳后。
“嗯?”
苏禾避无可避,羊入虎口,只好软绵绵地任他施为,泛着水汽的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言成蹊。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吗?”
而后,苏禾听见他轻笑一声。
缠绵的鼻息贴上她颈侧,言成蹊用犬齿轻轻咬住她通红的耳垂,用气音一字一句,慢幽幽地说道。
“江南淡淡雨潇潇,与卿暮暮复朝朝。”
嘴上倒是真的在哄她,动作却是半点儿没停。
苏禾彻底红了脸,伸出雪白的皓腕攀住他的肩膀,将小脸彻底埋进去,随着他起起伏伏。
又缓了半晌,言成蹊听见她闷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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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
“你还挺会说的。”
言成蹊抚着她丝缎一般柔顺的长发,低低地笑,又凑过来亲她的侧颜。
“我觉得——”
“我不仅会说,还挺会做的。”
…………
江南的秋雨还在下,京中收到了一份八百里加急的战报。
苗疆的南院大王,趁着京中局势动乱,起兵攻打宁州,守城的几位将领就快坚持不住了。
天儿还未大亮,姜岐玉便换上了郡主的朝服,进宫请旨。
平南王府坐镇南境,守卫边关数十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