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以以一当十,倘若发生危险,我们必定能护住姑娘安然无恙,绝不会让之前悬崖坠马的意外再次发生。”
苏禾震惊道:“把你们都给了我,那他身边还有人吗?”
杜三娘见她着急失色,不禁掩唇而笑。
“姑娘放心,公子身边一向有人跟着的,更何况,他们这次是暗访,前呼后拥地带着一大队人,反而危险。”
苏禾低着头,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片刻后,又问道。
“若是想要端掉此间的整座山庄,单凭咱们的人,可以做到吗?”
杜三娘听了这番痴心妄想的话,竟然没有露出一丁点不解或是不悦的神色,她平静地盘算了一番人手之后,自然得就像是在谈论今晚要吃什么饭菜一样。
“恐怕不行,山庄里的人并非普通农户,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又有镇子里的人接应,单凭我们的人手,闯进去或许可以,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全数拿下。”
苏禾了然,如果不能将对手一击毙命,那最好的选择,便是隐忍待发,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而且,端掉整座山庄未免太过惹人显眼,苏禾此时还不想暴露言成蹊留在无为镇上的势力。
“那可以告诉我,我们的人手,分别擅长做什么吗?”
杜三娘想了想,言成蹊留下的人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有的擅长追踪,有的擅长藏匿,有的擅长伪装,有的擅长医毒,甚至还有擅长烹饪和做生意的。
苏禾再一次被言成蹊的周到体贴所触动,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未宣之于口的关怀,即便他不在身边,苏禾也能感觉得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他好好地爱着。
“悄悄地派人出去,寻一些软筋散回来,我希望,在我们需要的时候,至少可以让山庄里的人无法擅自行动。”
杜三娘并没有询问苏禾为什么要这么做,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
“再寻一个脚程快的人过来,有些事儿需得劳烦他走一趟。”
杜三娘将苏禾的吩咐一一记下,正要出去安排人手,外头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一个人,差点与她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这般冒冒失失的?”
杜三娘打眼一瞧,方头方脸的模样,这人是她的手下,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连路都顾不上看了,不由蹙眉低喝道。
“老大——”
他人还没站稳,便已经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前太子遇刺身亡了——”
“怎么回事?”
杜三娘闻言双目圆睁,眉梢倒吊,一把拉住满头大汗的下属,沉声吩咐道。
“先别说了,去姑娘跟前一并回禀吧,省得你还要说上好几遍。”
说罢,杜三娘携了他转身又回了内间,苏禾已经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她搁下书信,示意两人在炕桌边坐下说话。
宫中传言,陛下近几日病情愈发严重,太医院的大人们连夜问诊,依旧是一筹莫展。
前太子李旻日日都在陛下身边侍疾,伺候汤药,净面更衣,他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不肯假手旁人。
李旻这番作态,朝中大臣无论是不是太子党,都不得不赞他一声仁孝。
早有安插好的人手,将太子此举在民间大肆宣扬开来,百姓们听风就是雨,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支持这位“仁惠忠孝”的大皇子继承大统。
陛下的病情反复不休,口中含含糊糊地嚷嚷起一些胡话来,听着格外骇人。
太医院的医官们束手无策,只好请玉清寺的玄德大师来宫中,为陛下诵经祈福,驱邪除祟。
可是,玄德大师已是耄耋之年,终日隐居深山,修行己身,不问世事,旁人去请他,未必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