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陛下那里也挑不出错处,她照旧做她的光棍英雄。
李旻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密信,推到姜岐玉面前,点头示意道。
“郡主误会了,不妨先看看这封信,再做定论。”
姜岐玉半信半疑地接过信,信封上没有落款,已经被人打开过了。
等她将里头的信纸抽出来,粗略地扫了一眼,不由惊愕地抬眸去看对面的李旻。
笔力千钧,力透纸背,是平南王的字迹。
李旻低着头坐在一旁品茶,姜岐玉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继续去看手中的信。
待她将这封信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读过一遍之后,心中已是掀起轩然大波。
这封信的确是他父王写给李旻的。
手握重兵的异姓藩王,与争储中的皇子私下往来,这是大忌。
“信想必殿下已经看过了,不如就交由我保管如何?”
李旻温和地笑了笑,唤婢女进来给姜岐玉上了一盏热茶。
“郡主想要,自然是无不可。”
姜岐玉领情致谢,收起面上的慵懒神情,正色道。
“殿下想让我做些什么?”
说实话,即便看了她父王的亲笔手书,姜岐玉依旧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她爹莫非是老糊涂了,为何要拜托李旻来护她周全?
如今这金陵城中,还能有谁意图伤害她吗?
姜岐玉不知道的是,早在比武择婿的旨意颁布之前,远在无为镇巡视秘密山庄的郁冕,已经收到了京城方向来的飞鸽传书。
上头的吩咐只有两个字。
速归。
“不知郡主可曾听闻过中书令郁老大人?”
李旻对姜岐玉的问题笑而不答,转头又说起了旁人的事情。
“略有耳闻。”
郁禄康是本朝家喻户晓的“布衣相公”,从籍籍无名,走到位极人臣。
郁相公勤学苦读,卧薪尝胆,发奋十载,终成一代名相,早已成为每个读书人心中梦寐以求的理想。
这样的光辉典范,即便是姜岐玉这个远在南境蛮夷之地,从小一看四书五经就陷入昏迷的朽木之辈,儿时也曾被师傅揪着耳朵,恨铁不成钢地教诲过。
“那不知,郡主可曾听说过郁家的其余后辈?”
姜岐玉摇了摇头,“这倒不曾。”
毕竟,有这样一位被世人尊上神坛的先辈,后世子孙们,在他的光辉底下,都显得太过黯淡平凡。
李旻笑而不语,郁家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存在。
特别是,自从郁老大人退而致仕以后,郁家便日渐没落,在达官显贵遍地都是金陵城中,越发低调不起眼了。
就连他,竟然也差点忽视了这样一个人。
“郁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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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大概也没有听说过他,他是郁老大人的庶孙,也是郁家如今为数不多,还在京中为官的了。”
姜岐玉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看向李旻。
“他嘛,细算起来,同郡主也是有些缘分的。”
原来,这郁冕的母亲,是一位异域歌姬,生得美艳妩媚,风流多情。
早年在章台柳巷,与郁冕的父亲一见倾心,不久便珠胎暗结,有了身孕。
可惜,她哪里知道,郁家这位少爷,是个极其浪荡纨绔之徒,前一日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一觉睡醒,便尽数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