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紧握成拳,抵在唇上,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
“我方才瞧见你的头发上沾了几片柳絮,替你摘下来了。”
言成蹊虽然面色如常,叫人看不出半点被抓包后的赧然,不过红通通的耳尖到底是出卖了他。
苏禾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言成蹊开始觉得头皮发麻的时候,苏禾撇了撇嘴角,终于移开了视线。
“你陪我喝酒,一个人太无聊了。”
言成蹊闻言眉心一跳,他觉得苏禾有点奇怪,虽然口齿清楚,眼神明亮,可是似乎哪里不对劲?
“你不愿意?”
苏禾失了耐性,板着一张白玉似的小脸,冷俏地看着他,然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颤巍巍地站起来,就要走。
“那我去找别人。”
她这一站,整个身子晃晃悠悠地差点摔倒,吓得言成蹊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护住。
苏禾却是不领情,挣扎着甩开了言成蹊的手,绷着下颌,像个高傲的小孔雀,睥睨地俯视着他,慢悠悠地开口道。
“你别乱动,男女授受不亲,小心我祖父知道了,打你板子。”
言成蹊:…………
他现在总算知道,苏禾是怎么回事了!
千杯不醉?
呵,这姑娘好大的口气,一坛子杏花果酒,也不知道喝了两口没有,就醉得开始说胡话了。
不过,她喝醉的时候,倒是捡起了从前的大小姐脾气,瞧这颐指气使,说话间就要拿人打板子的小模样,跟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似的。
言成蹊新奇地看了苏禾好几眼,终于给大小姐惹得不耐烦了,苏禾推开他的手,不打算要他陪着了。
“诶,好好好,小的陪您喝酒还不成吗?”
言成蹊见她又要起身,无奈地将人圈住,这回倒是不敢再碰到她,免得苏禾醉了认不清人,挣扎起来反倒伤了自己。
可怜他一只手要护着人,半边身子被苏禾压在腿下,还得分出些心神稳住两人,实在没有手去开酒坛子。
见大小姐炯炯有神地盯着他,言成蹊勾起唇角潇洒不羁地轻笑一声,用尖尖的犬牙叼住酒坛上的红绸,轻轻一扯,犬齿松开,红绸飘飘荡荡地落在了黛瓦上。
苏禾跪坐在他身旁,压住了他的衣袍,言成蹊索性仰面躺着,手腕高抬,酒坛中的香味顿时倾泻而下。
清澈莹润的果酒顺着言成蹊的嘴角,慢慢滑落到他白皙的脖颈里,没入衣领,转眼便消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苏禾兀自出神,言成蹊见她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挑了挑眉,又饮了一口。
他的唇色偏白,此时或许是沁了酒水的缘故,透着一股慵懒撩人的玫红,舌尖舔了舔,更显得薄唇娇艳欲滴,含羞待放如桃李般艳丽。
苏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葡萄眼亮闪闪的,看了一会儿,又移开了视线,捧起自己怀里的酒坛子,作势又要牛饮。
“诶——”
言成蹊忍着笑意,伸手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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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言成蹊愣怔地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舌尖慢慢顶了顶右腮。
“……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