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她说了些什么,而后便得了姜岐玉一片金叶子的打赏。
那少年心花怒放地收下金叶子,殷勤地领着二人,绕开挤在一处的人群,来到了距离赌桌最近的一张案几上坐了。
“两炷香前便开局了,二位姑娘稍候片刻,等下一局吧。”
那少年一看便是个心思活泛的,他招了招手,唤来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附耳交代了一番。
少女朝着姜岐玉她们二人行了个万福礼后退下了。
没过多久,青衫绿裙,款款而行,步履轻盈地端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少年看起来比乐生大不了几岁,却要成熟老练得多。
他陪着姜岐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专门捡着她爱听的话茬说。
不过才一盏茶的工夫,他便自来熟地管姜岐玉叫上了“姐姐”。
姜岐玉懒洋洋地靠坐在圈椅上,百无聊赖地剥着自己葱管般纤长的玉甲,听着那少年讲些好玩的趣事,配合着勾起了嘴角。
“你们这儿的孩子,都像你这般——嘴甜讨喜吗?”
姜岐玉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打趣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这是天生的好口才,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他托着腮,一双星眸亮晶晶的,因为年纪小,模样生得也不错,所以这般直勾勾,还带着些痞气的笑容,并不惹人厌烦。
“是吗?”
姜岐玉状似被他逗笑般歪着身子,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赌桌。
赌桌中央站着的荷官,高挑清瘦,模样虽然生得极好,却是始终不苟言笑。
机械急促地晃动着他嶙峋的腕子,众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手看去,心跳跟着那小盅里传来的玉石碰撞出的声响,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上。
少年荷官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将小木盒慢慢放回他的掌心之中,里头“咕噜噜”的动静越来越轻,决定着围观众人命运的骰子就快要尘埃落定了。
案台下的赌徒们,捏紧了拳头,双目放光地死死盯着荷官的手,嘴里还祈求般地念叨着自己想要的结果。
只见,那冷峭少年板正端肃地揭开了手心里檀木小盅的盒盖子。
“本局,大。”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满脸期待的众人,最后定在那三枚均是五点朝上的白玉骰子之上,冷冰冰地宣布了结果。
围在赌桌前的客官们,有人欢喜有人忧。
押中了的那一方,便会有书记官走过去,将输家的银牌码好后,押上一张红纸,推到赢家的案桌前。
年轻的荷官则是无动于衷地站着,抬起手指轻轻拂过木盅里的玉骰子,瞬间将它们都归复原位。
陪着苏禾二人闲聊的少年,见姜岐玉好似对那位荷官颇为感兴趣的模样,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姐姐别看他长得俊俏,性格可一点都没有我好,冷得要命,半个字都不肯多说哩。”
“可惜,人家就站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都比我忙活一天赚得多——”
姜岐玉闻言挑眉看过来,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那你为何不去做荷官,像你这么讨喜,赚得肯定比他多。”
“那怎么能行呢,他们的本事都是从小培养的,我——”
少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讪讪地笑着,止住了后头的话柄。